板對南邊強硬。堪稱豬隊友的典範。”
“咳咳。”呂祈軒手指敲了敲北邊,示意蘇鴷迴歸正題。
蘇鴷翻了翻白眼繼續說道:“結果很明瞭,太雲帝國很開心的看到荊川帝國沒有妨礙自己,才能放手北方。你不要不耐煩,下面是重點。
過去二十年對太雲來說,是戰略被動的,他們為了對付縱盟,不得不對荊川執行了戰略讓步。
如何在戰略上化被動為主動?那麼就必須要一勞永逸的解決縱盟方向的安全問題。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呂祈軒霍然一驚,懷疑地看著地圖,表情漸漸變得駭然:“難道,難道他們,他們要對縱盟,額,不可能的,他們做不到,嗯,做不到。”
蘇鴷拍了拍手說道:“哎,在看戰略的時候,千萬被把對手看成莽夫。也千萬別高估了自己盟友之間的友誼。
若是一戰毀掉塞西有生力量,同時重創縱盟的對外投送力量,造成既定現實。縱盟也就瓦解了。接下來太雲只要在吃肉時丟擲一兩塊骨頭,寒山,玉群兩國也許會為了塞西的殘骸領土利益,心生齷齪。到時候太雲的外交家甚至可以在寒山和玉群中調節,將縱盟變成太云為主、玉群或寒山為輔的橫盟。”
“橫盟,”呂祈軒默唸了這個詞,臉上逐漸木然,但是目光中依舊是將信將疑。
蘇鴷:“好了,知道他們的戰略,我們就能瞭解他們這一戰的戰術分佈。他們進攻路線非常宏大,是戰略大迂迴,要一口氣吞掉所有援軍。所以呢——”蘇鴷走到了地圖上渭水,沿著北方走了一個弧線,弧線繞過了西塞的首都,然後繞到這裡。
蘇鴷走了這個弧線,呂祈軒雙目差點沒有跳出來。不由得在地圖前後退了半步,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看地圖的視角小了。
蘇鴷笑著說道:“不要看塞西的首都了,對面壓根不想定城下之盟,人家放眼的是天下。你們這幫躲在西塞首都後面,逡巡而不敢進的援軍,是人家的目標。”蘇鴷在地圖上走完了,腳步正好在東大陸山河上走了一個圈子。
呂祈軒僵直了數秒,如雷聲灌耳,被震驚,然後醍醐灌頂後,目光閃過急迫,他急急忙忙的趴在了地圖上,拿著筆想要看看。然而筆拿在手中頓了幾秒後,卻又彷徨的放下。
呂祈軒對蘇鴷作揖彎腰——這是敬師的禮儀。
呂祈軒乾澀道:“請,先生教我。我該如何做。”——這一刻開始,蘇鴷在呂祈軒眼中不是魑魅魍魎,而是神人。
先前呂祈軒之所以當局者迷,是因為,他是寒山共和國的人。他的家族的利益在寒山,所以思維模式總是不自覺的先家族後天下,視角被侷限了。
而百年前當寒山組成縱盟,抵制了天下強國進攻後,解除了滅國危機後。漸漸的也就忘了危機了,其實在他們忘了時候,太雲應該已經是思考了數十年,該如何瓦解縱盟
而蘇鴷視角不受這些遮擋,視角橫跨整個東大陸,自然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太雲帝國宏大的戰略意圖。
蘇鴷看著呂祈軒保持著彎腰姿勢,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沒用的。第一,你只能調動你的本部部隊,其他部隊你無法影響。”
呂祈軒抬頭說道:“我可以說服其他將軍。”
蘇鴷:“哪有時間給你說服,人家正在高速迂迴,等到你統一了內部意見,人家直接插過來了。”
呂祈軒低頭,但是依舊沒有直起腰。
這時候,一位上校走進來,看著呂祈軒正對著地圖彎腰,愣了愣,退到了門口。但是看到呂祈軒對面空無一人,這位拿著資料的上校很疑惑,沒有離開。
蘇鴷看到了門口,提醒道:“喂喂,有人來了。”
但是呂祈軒不為所動,依舊彎腰。蘇鴷見呂祈軒如此執著,無奈之下只能答應道:“你先起來,我給你說我的主意。”
呂祈軒深呼吸,直起了腰對門口的上校說道:“進來,我正在看戰局地圖,給我幾分鐘。”
蘇鴷走到地圖前,說道:“集中全部的裝甲力量,現在開始,進攻這裡,雖然你兵力不足。但由於太雲的將帥在執行大迂迴的戰術,也是在行險。
太雲若是遇到你,無論勝負如何。他們都不敢在已經取得大勝的前提下,繼續冒險,將已經臨近極限的兵力孤注一擲。他們有極大可能會猶豫。但是你,九成九會在接觸戰中全軍覆沒。”
蘇鴷敘述中,呂祈軒先是不住點頭,目光隨著蘇鴷光影在地圖行走而移動,手裡的筆快速做著筆錄。但是在聽到蘇鴷說的“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