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正義的抱負,能有剛性支撐一個秩序的平鋪。
活動組只要定期上課,揭露江湖的本質,這幫年輕人心裡會一直剛下去。那一股書生意氣,就永遠不會衰瀉。
他們絕不是像以前那些學長前輩一樣,以單體為單位進入社會,吃虧碰壁,然後被改變。
現在下面的江湖幫派們,被這些富有朝氣和正義的年輕人們死死地盯著,又不能報復,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憋屈。
面對熾白這個“流氓”,江湖上的大佬們現在已經很慫了。
他們甚至在最近不顧面子表現出一副弱勢群體被打壓的樣子。
但是社會調查都紀錄片、連環畫等宣傳做得好,熾白這邊年輕商業管理群體內沒有人會心軟同情他們。
而且由於熾白帶動的宣傳激情,這幫年輕人對下面基層盲愚們不易餘力的傳播教育:那幫派大佬們是怎麼黑,在各個環節剋扣資金,維持自己的奢靡生活。——一副‘你辯千言萬語,我認準你就是壞蛋’的槓精態度。
【韓義那幫少年們是一根筋,至於熾白就更是鐵石心腸】
3月13日。淅瀝瀝的小雨中。
熾白和韓義騎車來到了陽和對外招待所。
今天是要見三個月前,社會活動部被砸的始作俑者。
熾白推開包廂房門後,看到了熾隸,以及他所陪同的一位貴婦人。
熾白掃了這兩人一眼,熾隸被熾白這一眼掃過,不由得一顫。
熾隸如果沒在那一晚見到熾白那一面,熾白現在的笑容只會讓他覺得圓潤無芒。
但是現在熾隸看到熾白的程式化笑容目光,就宛如碰到了一個重金屬稜錘——不鋒利,但是硬生生碰上去,會被摧堅裂韌。
熾白察覺了熾隸的目光僵硬與不自然,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貴婦,那位依舊是端起架子的樣子。
熾白覺得有意思了。
現在,熾隸明顯沒有把熾白的全部資訊告知給他身後的那位女主人。
這麼做也許是為了逃避責任,也可能是認為自己要是把‘熾白那一夜一人就砸了全場的戰力’說出來不會遭人相信。
因為熾隸在敘述故事的時候有刪減,所以此時他帶來的那位女主人,看到熾白後,還能端起架子來談判。
而熾白現在對熾隸的表情很熟悉——這就跟某些孩子一直‘藏著成績單,直到家長會,老師和家長見面’時的悲催表情一樣。
熾白正坐在座位上,悠然地說道:“出錢吧。”
這位貴婦人用刀子一樣挑剔的目光把熾白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這目光的意思很顯然,是對熾白從上到下都充滿了的‘樸實’低看了一眼。
……
這位貴婦故意抱臂,想要用‘上流社會’氣質震懾住熾白。
畢竟這位母親的眼中:熾白在哪個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兒子,在(陽和)學校不但毫無靈氣和悶葫蘆沒兩樣,行為舉止各方面都帶著下層土氣。
現在談判,(熾白)定了這個不入流的招待所,身上穿著沒品牌的運動服,和另一個學員騎著腳踏車代步。
張口就是要錢,而且是要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數字!
種種一切行為更是加深了她對熾白的刻板印象。
……
貴婦人從自己的名貴包中拉出了一張支票,在上面填寫了一個數字,推給了熾白。熾白捻起了支票,上面的數字代表四百萬元的鈔票——這是中產家庭奮鬥半輩子的財產。但是……
距離熾白定下讓他們近乎破產的標準,還不足啊!
熾白抬起頭看了看桌面上的兩人。
那位貴婦人帶著鄙視的施捨笑容,用教育的口氣說道:“別以為,有了軍方的關係就能張狂,你若太過胡作非為,會有人收拾你的。你要知道熾家當年是從哪兒分出來的。”
熾白臉上凝住笑容——原因是憋著笑。
這女人很明顯是虛張聲勢,她連熾白搭上了軍方哪根線都不清楚,而是直接誇大自己,狐假虎威拿起了融氏當盾牌。
熾白清楚——融雪凝那邊可是連自己的情況都懶得和熾家討論。融氏對熾家這走法術位的一系不屑到了何等程度,可見一斑。
看到熾白沉默,這女人似乎覺得自己的恐嚇有了效果,如鬥雞一般,更盛氣了一步,對熾白指點道:“你清楚自己,你那一家,十五年前就被老爺子從族譜上一筆勾銷了,現在你想重新過繼到熾來極那裡,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老老實實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