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方媒體的關注下,上隔山的武鬥依舊在繼續。
雙魚演舞臺上,火星尚未消散,又是五人被逼退下來。
“大師兄,接焰。”
臺下日耀門的弟子興致頗高地對臺上扔了一個彈夾模樣的東西,白浩湯揚手一接,手指快速地將這些子彈大小的金屬塊從劍柄上推了進去,步履輕盈地再次回到了場中央。
這些塞入劍柄的金屬塊,內部是碳粉和鋁粉末,是法武的輔助物品。
日耀門弟子的一次火焰激發聚焦順著陶瓷劍刃的尖端發出,熾熱火焰可以瞬間燒穿一厘米厚的木板,當然也可以甩到三十米外,化為白色明亮的火霧。
就在今日這場擂臺戰上。
白浩湯已經補充了三次烈焰彈夾。透過三場比鬥,手中的烈焰之劍橫掃了十五位年輕豪傑,當代江湖俊傑中鳳毛麟角之名已經坐實。
在擊退了第十五位挑戰者後,白浩湯扶住了失敗者,將他拉穩到了位置上。
白浩湯:“承讓。”這位挑戰者嘆了一口氣,拱手認負。
隨著這一位對手退下,整個擂臺下再也無人上臺。——在諸多傳媒攝像頭下,此時上了臺就已經是不要臉的車輪戰,若是再被一招擊敗,臉面盡失。
風姿俊朗的白浩湯,宛如謙謙君子站在臺上。
目光看向自己門派,那一位位師弟師妹的時候,微笑頷首,以勉勵他們“好好練功,以後也能像自己今日一樣,為門派爭光。”
然而他在看到自己的師傅羽藍自後。目光順了下去,手中的劍微微握緊,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瓷劍,白色劍脊上,倒映著遠方的草木,而這把劍,讓他睹物思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師妹。
“師妹去年就去邯民城執行任務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白浩湯在擂臺間隙上思維漸漸飄遠:“師傅說,只要我奪取頭名,就能,嗯,就能……”
【白浩湯出生士族,年少不喜家傳治學,唯獨好武,而就是這樣一個武瘋子,卻心有所痴】
此時在擂臺上。
元老會的電喇叭傳來裁定聲:“如果沒有人上臺挑戰,那麼本次的擂主就是——”
“且慢!”就在即將宣佈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殺了出來。
宇庭和寒皎池在人群間踩著後方莊園中的石階道路走了上來,在擂臺邊,承宏派的弟子們見到這二人回來,不禁發出了歡呼。
宇庭和寒皎池——一電一磁,是承宏派內年輕弟子們當代追捧的組合,這些年來在江湖上行走,已經小有名氣。而今天終於在大賽最關鍵的時候趕了回來。
承宏派的弟子們不由得激動,但心裡還是有些忐忑,擔心本門當代最強弟子,若是還敵不過臺上白浩湯。那可就——
……
在北派諸多年輕弟子的注視下,宇庭來到了羽藍自的交椅前,躬身說道:“晚輩見過青虹散人,我代家師向你拜賀。”
擂臺邊的弟子,拿過宇庭雙手奉上的拜帖,遞給了羽藍自。
羽藍自拆開了拜帖後,看了看,哈哈笑了笑:“你師父那個老傢伙,就是不服輸。還是忘不了十年前的那場賭鬥啊。”
羽藍自看了看宇庭,微微頷首說道:“好俊秀的後生。你就是李梓頻頻和我誇讚的雷心?”
宇庭爽朗道:“羽門主謬讚了,久聞曜日門浩湯曙光之名。家師總教導我和師妹(寒皎池)勤勉修習不可落後。”
就在羽藍自和宇庭對話時。
寒皎池也在宇庭身邊抱拳而立,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而和擂臺上的白浩湯對視的一剎那,這兩人目眸宛如生電。
寒皎池眼中——白浩洋立在石樁上,斜拖著暗紅熾劍,風姿盛華。當然她看了一眼後,就非常生硬地避開了眼神。
而白浩湯在對寒皎池一瞥之下也略微升騰起好感,這位如銀質的女孩,氣質芳美,與小師妹如焰似火般的熱烈截然不同。
世界上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從看顏開始的。
此時宇庭並沒有發現身旁師妹的異樣,他的關注點在羽藍自身上。羽藍自的態度如何,關係著他是否要代表承宏派應戰。
羽藍自微微沉吟道:“我在北方要暫留三個月,明年二月定然赴約,你師傅不必著急。”
宇庭目光動了動,恭敬道:“謝上人。”
羽藍自:“至於你二人……”羽藍自微笑著看著這兩位年輕後生:“莫不是,也技癢難耐?”
宇庭盯著這位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