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機一樣,‘哐當哐當’亂晃肯定是出現共振能量消耗不穩定,並且結構上不穩定;當各種聲音和諧,那麼這個肯定就是穩定結構,非常穩定。
二十一世紀一些高階工程師,所謂‘聽聲音就知道那地方有錯誤’,就是在這些沒有儀器標量記錄的領域,有自己的感知標量(老工人們聽的準,手一摸,心裡就有數)。
但是他們聽,絕對沒有宙遊看的要清晰且資料化,宙遊有著絕對的工具優勢。
宙遊在三年之內,完成了一些初核子文明六十年才能完成的成就。現在不禁開始了自我審視。
宙遊悵然:“多久,多久沒有這麼一心一意了?”前幾世的種種自我感覺,突兀地回來了。
宙遊不禁回想起在風之星,早期的教育時墊底的表現,不禁與現在對比,不由評價道:“當年,呢,我真不是東西!但是,我那時候為什麼不懂事,不好好學習呢?現在我又為啥懂事了呢。”
宙遊在仔細對比分析後,有些難堪地發現,貌似,自己似乎就是適合在這樣一種特別的環境下學習。
需要有點危機感,否則就會平平庸庸。
說到底這是基因問題,男性和女性之間的基因差異。這種差異性來自於自然選擇,極為殘酷的自然選擇。
人類,自從聚整合部落後,就開始打仗了。而數萬年來,乃至更久遠,打仗活動都是男性主導。男性的基因在這一輪輪戰爭中,其實完成了一輪又一輪,女性沒有遭遇的定向選擇。
這種定向選擇出了,男性體格適應運動,而思維上,只有在危機情況下,才會最果決完美,——不夠果決,不效率的男性都在戰爭中死絕了。換而言之,只有在這個條件下,才是文明定義的完美男性。
進入理性的工業文明時代後,基因已經不能決定一個人全部,但在成長過程中,還是能從最基礎的方面對人產生影響。
鐘聲文明是高度發達的文明,沒有種族生存的危機,甚至沒有社會問題。
以往那種嚴重社會矛盾已經數萬年沒有發生了。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能給予孩童少年最平穩的發育時期。
可是,物種本來就是伴隨災難而成長的。當災難徹底從一個文明刨除,那麼物種中原先一些適應原來環境的部分,變得不適應了。
鐘聲文明進入星辰文明時,男女都進行了一輪基因最佳化,其中女性一路拔高越來越優秀,而男性在兩萬年前,各個成長指標上彷彿遇到了障礙!女性基因至今為止依舊在修正,而男性無法修正了,因為再修正就要涉及y染色體,那修正出來的就不是‘男性’了。
歲月靜好,男性在自然人階段就和同類的女性相比有很多毛病,——多動、容易分心,在學習時,目標偏移、亂想瞎想。
好吧,上述一系列數不勝數的小瑕疵,都在宙遊身上應驗了,並且錄入鐘聲文明的原始檔案(黑歷史)。
而現在從各種角度上來評判,宙遊都具備剛毅、堅定,敢於負責的良好品性,在現在的風浪中,眼光明確、心思縝密,並且手腕靈巧。
宙遊雖然現在無法和風之星的同齡人們進行詳細的比較,但隱隱覺得自己,無論是在學習知識的記憶效率,還是舉一反三的思考上,應該都不弱於她、他們了。
現在自己一刻都不停歇地創造,且在體系上進行構架,是沒有浪費一絲一毫時間,將自己的向上理想開發到了極致。
似乎——這片腐爛文明土壤中,來自星辰文明的年輕種子,才能冒出英雄的芽苗!
……
巖晶星的人類文明依舊腐朽。
就在宙遊在夏虹島預備‘攀高科’,為燃輪多儲備一些的底牌時。
金甲蟲帝國這臺外表光鮮,但內部已經鏽蝕的統治機器,現在已經發出“咯吱咯吱”的故障聲。
帝國最核心的“轉軸”,眼下顯然行將入古了。一個個‘備份’的轉軸,現在都是想往那個核心的位置上頂。
而烈蝗、浮空這類地方高層貴族們,作為帝國的大齒輪,也在考慮,這到底是靠著哪條新軸?畢竟轉軸能帶動‘齒輪’,‘齒輪’也能反過來轉動‘轉軸’,帶動其他的‘小齒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