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勢力對燃輪‘一直不肯開放市場,嚴苛限制民眾消費自由’很是惱怒。然而眼下,燃輪要繼續收緊政策,毫無例外是要得罪整個芳明星的“資本勢力”。
如果是一個強有力的資本政府,燃輪這種行為,必將引起資本集團發動戰爭。
但是現在,八瓣花聯邦內金融系統臨近破產、資本體系沒有強人出現,當下任何人,都奶不活聯邦自由經濟的大坑!這個大坑內,是養了數百年的貪婪。北掠明絕不是一個純粹的資本家,他的經濟政策是為自己權勢奮鬥的。
半個小時後。
聯邦的最高會議結束,北掠明宣佈了結果。
燃輪的治安力量,在7月前必須進入暗色玄武岩區域,在年末前控制住局勢。在戰時,聯邦將授權燃輪全權處理該地區一切事務——這是北掠明,對宙遊“索要主權”要求,給的“定金”。只要戰爭結果符合北掠明的要求,他就做主,讓聯邦承認燃輪在該地區的地位。
芳明星,和暉蟹星團許許多多的星球一樣。
壟斷時間足夠長,科技停止得足夠長,固化的上層已經不滿足於資本制度下的權力,現在是類似“凱撒即將集權”前夕。內坍開始,次要外圍已經放鬆控制,改為駕馭。
……
孫思瓊兵團負責,7號封鎖線。
在基地內的資訊管理區中,大批來自於燃輪計程車官們正看著來自聯邦高層的公文通告。私下中,在進行各式各樣的討論。
每個人都有複雜的心理活動,但是在自由討論中,都只是簡單表達。至於真實的意向,通常都藏在心裡。
例如現在,很多人談論聯邦的機械人偶感染,討論中都是“憂心忡忡”的話。但是實際上,至少有三重心理:
第一,“對機械人偶的幸災樂禍”。一直以來,聯邦的底層沉迷自己快樂,愚昧無知,而燃輪嚴格要求所有人遵守紀律,己方的‘不自由’常常被那些人嘲諷。然而現在,燃輪計程車官覺得“我活著”。——這肯定不能表達出來,因為這表達出來,那就太惡了。
第二,“對聯邦束手無策的情況嗤笑”。作為出生在扳手螺絲刀旗下的人,在思維意識上和聯邦總有一些差別,旁觀聯邦政治家遲鈍操作,抓耳撓腮的操心:“老子要是在他們的位置上,一定會xxx”。當然,上述觀點不會公然表達,畢竟這些士官們現在還處於聯邦軍事部門排程、管理下。
第三,“對燃輪現在合作,覺得有點犯傻”。在這些最鄰近前線士兵眼中,覺得自己的情報應該比燃輪頂層要準確。現在聯邦前線的戰況已經非常糟糕,一批又一批被“忽悠”的機械人偶陷入重置。燃輪現在完全可以多要一點價!而不是就僅僅要這個“暗色玄武岩的控制區”。
……
大部分人的思考,是基礎性思考。然而燃輪中,有一些精英們,一直在順著自己所在人群的基礎思考,進行細緻推論,進行前瞻性檢測。
陸似,就是其中一位。
在防區後方的河道中,一艘萬噸戰艦正圍繞防區進行滑行。這艘兩棲戰艦,電磁炮管時刻保持揚起,為暗色玄武岩區域的兵團提供火力支援。
在戰艦內會客廳中,身著辦公資訊服的孫思瓊,一言不發地看完了陸似‘要帶隊繼續留在玄武岩區域前線交戰’的報告。他抬頭看著陸似,緩緩道:“你知道,那裡就是一個絞肉機!”
陸似這時候,恍然間記起來,陸博雅曾經給自己說的一句教誨:“戰略上不能被傷亡嚇到,但是戰術上一定要重視減免一切不必要的損失。”而眼下,面前的這位聯邦新銳將軍,表現的卻是反方向的。故,不禁徹底失望。
陸似心裡默默道:“難道,我們之前真的是太年輕了嗎?”
陸似同樣不會將自己的心理活動,就這麼交代給孫思瓊。
而是非常“憨直”,闡述打擊鈦鋼對聯邦的重要意義。最終憑此說服了孫思瓊放行。
這個時代,思潮正在碰撞。所有的文字記載、通訊記錄,都只是浪花。這些“浪花”蹦得漂亮,但世上大眾的認知變化,才是真正洶湧的海流。
……
浩洋板塊,燃輪,重刑戰犯關押所。
陸博雅透過了數道門禁,在所內監管人員的陪同下進入。
陸博雅的脖子上,是有監察項圈的。但是目前項圈資訊共享的人群,只有最高領導班子才能查詢。當然,還有這個重刑犯關押所的組織。
陸博雅此來,是為了見一個人。
當陸博雅坐在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