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珊瑚,兩大主行星的戰役結束了。小千星今天的光芒格外的清爽。
儘管小千星系的某些行星上還殘留著部分蟲族,但是文明體系已經成長起來。
宙遊已經完成‘決心囤積’。形成和意場截然不同的自我方向。昂首挺胸的認為自己可以皮一點,只要足夠有擔當,那麼就能任性地選一條更加荊棘的道路,跳出意場文明的重點論。
當天澤星上,冷波這位蟲群領主,最後一刻,依舊在變革自己所佔領的人類社會時,也佐證了宙遊的看法。
戰爭的末期,意場文明也不得不承認,願意變革的冷波,在最後一刻也是比其他主宰要強。
……
在太空中,宙遊(能量體)正在從天澤星上回收南瞻部洲的諸多英勇面對死亡的意識。
一旁的司落問道:“你要幹什麼?”顯然是對著宙遊收這最後一個意識體的行為頗為不滿。
宙遊:“一個可救的人。”
司落皺眉,她看了一下這個叫做冷波的蟲群主宰,深呼一口氣,嫌棄道:“無可救藥。”
宙遊:“為什麼?”
司落:“沒有為什麼。她一生都是在為挽救意場的蟲群。怎麼,你喜歡這種?”她臉上切換出鄙夷的表情。當然目光中還具有別的意味,彷彿是在說:‘你寧願喜歡這種,都不願意喜歡我這種正直心的人兒?’當然,司落絕不會承認自己心裡有這種騷話。她只是失落罷了。
面對這樣的問話。
宙遊嘴角微咧,搖了搖頭說道:“嗯,也許吧,與你這樣的小女孩的相鬥,相處,最後就總不禁操心。”
這搖頭嘆息的表情,如同是看著一個,很難管,但是不得不管的妹妹。儘管司落的年齡可能是自己的幾十倍。
司落思維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評價自己和冷波有共通之處,情緒惱怒不自禁的想要爭吵,但是陡然剎車平靜下來,表情恢復矜持。一雙大眼睛,彷彿是在說:“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司落笑吟吟(很危險的笑容)看著宙遊,讓宙遊給個解釋。如果不能給解釋的話,那麼,哼哼。
宙遊對著冷波意識體,緩緩說道:“全面認識錯誤,是很難的,在發現錯誤時,開始著手修改的時候,心裡也帶著僥倖想法,依舊想要證明自己也有對的地方,但是——”
宙遊節選出冷波最後幾年的所作所為,微笑搖著頭說道:“嗯,自尊心很強的傢伙,嘴上沒有承認錯誤,卻在不自覺的在做。這是,嗯,什麼性格來著?”
宙遊瞥了一眼司落。司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危險。
宙遊這時候微笑地將冷波的意識體交給了她,勸說道:“開明一些,她做的那些選擇,的確是較勁,但是,其未嘗不是有嚮往光明的點滴想法在推動。”
司落盯著宙遊四十秒後,最終接下來了這個意識體。但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
數萬公里外,靈綴看到宙遊和司落結束了對話,默默的點了點頭,對宙遊發訊道:真的不留下來,看完結尾再走嘛!
宙遊了望整個小千星太陽系:“接下來的結局,我已經看過了多次了。”——宙遊這裡是在指芳明星,也是在說自己的前世。
宙遊轉頭看向太陽,抬起手對小千星射出一道光,恆星在數秒鐘後給與回應,大量的資料資訊,以光束形式湧入宙遊身邊的光暈,由於下載的資料非常龐大,儲存資訊的光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宙遊的行為是以恆星為錨點,為即將的遠航完成自我定位。
原理:恆星光譜的變化是有周期性的,這不,太陽黑子和耀斑也都有周期。從微觀的角度上看,恆星內部的光子要經過無數碰撞抵達星表,這個時間可能要上千年。星辰文明的控星技術也早不是均摘星那一代。
當年,單純破壞恆星平衡,暴力蠻橫地匯出引力波。在今天來看,就如同二十一世紀開著電子自動汽車的人,看到農村上個世紀的單人手扶拖拉機。真的好土。
今天的恆星控制技術,在恆星色球層上完成奈米網格空心層,然後完成對恆星數百年,數千年的影響,猶如調音師一樣,讓恆星原本那不穩定的週期,如同鬧鈴時鐘一樣均等。而唯一不同的就是,光子能量的差異性。這是星辰文明才能觀測到的宇宙燈塔。
這樣在太空野航(不依靠光矩航行)時候,從星光中,分析特定時區的光子在星光中的數量,就知道自己的空間方位,以及時區方位。
……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