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過了三天,吐魯番的軍隊在準備,大明的軍隊也在準備,袁凌鳯騎著馬看過吐魯番的營地,將一整個綠洲全部占上了,這三天說是平靜,但是每天吐魯番的騎兵和大明的偵騎一直在小規模交戰,結果只能說沒有真的贏家。
現在探明的吐魯番軍隊,總共四萬人,五千輕騎,一萬駱駝騎兵,兩萬步兵,還有五千多人負責運輸,看樣子吐魯番是準備停下來在這裡紮根了,但袁凌鳯清楚,這兩天來,吐魯番的騷擾越來越頻繁,今天下午竟然停了下來,吐魯番人可能已經打探清楚了擋在他們前面的只是一萬多人。也許一場大戰就在下一秒發生。
瑞王不管世人對他的風平怎麼評價,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一點不差,甚至超出了袁凌鳯的想象,瑞王比袁凌鳯晚一天到刺術城,一到刺術城就派保護自己的五百重騎前往袁凌鳯的大營助戰,現在刺術城除了五百多傷兵,剩下的都是老弱軍戶,瑞王下了徵召令,所有青壯讓他們參戰,就是在草菅人命,但是僅僅三天,三千青壯已經將袁凌鳯的臨時營地前面挖了一條五米寬,兩米深,五里長的深壕,裡面插滿木刺,將山谷中可行的笛地方都照顧到了,只留一個一里寬的隘口。
現在吐魯番人需要時間,袁凌鳯也需要時間,但是越來越完善的防禦總會在一個時間點上突破吐魯番人的耐心。
在這個出了綠洲就是不毛之地的地方,兩方五萬多人在這個山谷的戈壁上擺開陣勢,哈密衛傳來的訊息,罕東衛只能支援五千騎兵,這些騎兵還不是邊騎,要是邊騎,等到十天後這些人馬趕到,袁凌鳯就敢主動求戰,但是僅僅五千輕騎,說實話對袁凌鳯的幫助有限。
“回營。”袁凌鳯帶著手下幾個百戶看完吐魯番的大營後,撥馬回營。
一眾人進了大帳,匆匆的喝了一點水,圍在袁凌鳯大帳中央的地圖一言不發。
“我不服,我不服,我大明軍隊何時打過這種憋屈的仗。”朱臨昭眼睛中帶著血絲看著地圖,不忿的喊到。
袁凌鳯大帳中除了王府親兵統領,其他人年齡都不超過三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大明對外作戰一直是硬碰硬的打服你,現在兵力懸殊,只能被動的防守,放到誰心裡都不痛快。
兩軍對峙,其實就是憑藉一口氣,哪怕是強撐著,現在這四萬吐魯番軍隊就在等著大明從這裡撤離,方便他們佔領,要是撤退的不及時,一番掩殺,這一萬大明軍隊逃回刺術城估計也不會超過三成,三千多人,看似很多,實則不然,現在袁凌鳯他們都知道,多撐一天,後方就多一份準備。
“不能在這樣了。”袁凌鳯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王府親兵統領朱一問道。
“吐魯番軍隊知道我們手上有四千騎兵,一千車兵,剩下的都是步兵,但是不客氣的說,就這六千人也能在大明眾多軍隊排到前列,我們雖然人少,但是確是一塊硬骨頭,吐魯番人怕崩著自己的牙。所以現在這樣一直對峙下去,我們計程車氣越來越低,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真正在西北邊關待過的人只有五分之一,很多士兵已經開始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平時可以靠時間來適應,但是現在我們是在戰時,我們不能拖了,必須速戰速決,將吐魯番人打疼了,讓他們自己退兵。”袁凌鳯說的很慢,給每一個人都留下了思考的時間。
“打有打的好處,拖有拖的優勢。怎麼做,眾位說說自己的想法吧。”袁凌鳯說完就不說話了,將視線放在地圖上。
“千戶放心,我王府來哈密就是為了軍功,軍功就是人頭,不打哪裡來的人頭,我的意思就是打,我家王爺也會同意的。王府四千輕騎,一千重騎,隨時聽命。”朱一最先開口,他的意思是打。
“打,我王家有錢,車兵打廢了,我們也能重新拉起來一支,但是要我王家服軟,以後我商家更會別人看不起,打,一錘子買賣,勝了,我王家扶搖直上,輸了,我王家能抗的住,但是要退,不能退。”王百川這時候已經扒開了自己之前富家子弟的偽裝,像一個賭徒一樣高聲喊到。
“我白氏還沒出現過逃跑的將軍,我不想做第一個。”白復冷冷的說道。
“雖然大家現在都頂著我錦衣衛的名義,此次大戰過後大家各奔東西,但是我手下一千錦衣衛邊騎,都是策馬揚鞭,在邊關血戰的戰士,死了,是命數,打,若是逃了,錦衣衛的堂官們會把我們生吐活剝了。”朱臨昭說道。
“家主,袁嶺衛,在邊關上還沒有過一次退後。”袁凌武這時候沒有叫袁凌鳯名字,而是稱他家主,就是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他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