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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戰事糜爛

廷現在將雜稅從力稅中抽離出來,普通老百姓肩上的擔子明顯會輕很多,但是那些經商的人就不會好過了,而信白蓮的人則屬於這一類人,白蓮聲勢浩大,但是大部分都是盲從的老百姓。這也和崇禎有關係。

崇禎可謂是大明最勤奮的皇帝了,主要是這種勤奮有時候卻用錯了地方,舉個例子,一個縣令的任免須經他批示後才能任職,而這些縣令還需親自面聖,從京都到各地,路上耽誤的時間來回一年半載都是尋常,而且他還大量啟用自己哥哥罷黜的官員,吏治不明,最後導致了軍事上的失敗。崇禎對於前線戰事的心裡承受能力,從來都是有限的。每次戰事進行,都是各種催促,越到關鍵時刻,就是各種死催。萬一催不動,就會各種瞎猜疑。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常把穩贏的仗,也都猜成敗仗。最讓後人痛惜的,就是松錦大戰。

崇禎是一位集合了歷朝歷代明君優點於一身的皇帝,只是常常在關鍵時候選擇了最壞的選擇。崇禎知人善用,卻缺了下一步的用人不疑,袁凌鳯很明白朱臨昭就是崇禎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鎮武衛以袁凌鳯為主將,崇禎還不是將李若璉插了進來,各方平衡,這一次袁凌鳯不帶李若璉,就是害怕最後李若璉對自己的指揮造成束縛,朱臨昭不過怎麼說,對於自己對的選擇還是不會反對。

有時候袁凌鳯想過自己兵敗王廷一戰,若不是崇禎對於勳貴的防範,沒有讓京軍及時出兵,袁凌鳯不相信七十二衛京軍沒有時刻準備的軍隊,特別是和英國公成為翁婿後,勳貴一系的將領可是沒少袁凌鳯接觸。

袁凌鳯對這個世界是樂觀的,可是上層的齷齪和黑暗,當他身處其中的時候,袁凌鳯才知道自己太過單純了,對崇禎袁凌鳯是尊敬的,只是在這份尊敬之外,袁凌鳯越來越厭惡崇禎的處事方式了。

行百步者九十,每一件事情最差了最後那關鍵的十步。

袁凌鳯討厭妥協平衡,以前袁凌鳯以為大明只要不亂,緩過這幾年,大明國力上來了,對瓦剌韃靼和女真就可以反擊了,只是這幾年袁凌鳯真的有時間深思熟慮之後,才發現大明如同一架將要衝出懸崖的馬車,因為方向錯了。

皇帝英明,顯得臣子屍餐味素,可是做事情的是臣子,而不是皇帝,因為多做便是錯。崇禎不是嗜殺之人,可是他處死的文臣武將不在少數。

效忠崇禎,關中袁氏算上袁凌鳯,歷經三代,卻只剩袁凌鳯一人,袁凌鳯的爺爺餓死自己,崇禎的恩旨也是三年多後才到了北崖,明知道南方有人起了異心,袁凌鳯的父親一手打造了崇禎的內衛暗衛,可是隨他南下的人只有北崖嶺衛十人,最終被賊人截殺,很多事情不能去細想的。

北崖袁氏三代忠良,袁凌鳯不希望步了後塵,袁凌鳯知道自己現在看似倍受恩眷,可是若是自己戰事不利,袁凌鳯不由得想到壞處去。

默劍和武斌多少次暗示,袁凌鳯裝作聽不懂,可是這就可以真的不懂嗎?少年郎犯錯,錯而能改,也是雅事。而現在作為一個成人的袁凌鳯,看似恩威在上,實則已經是如履薄冰。

戰事糜爛,袁凌鳯知道若是自己依舊在此停留不前,恐怕崇禎的問責就在路上了,兩年前自己不求活,只為給族人拼一個挺直的腰板,三年北崖袁氏被人欺辱,袁凌鳯不相信崇禎會不知道,只是這些問題被淹沒在浩大恩寵之下。

袁凌鳯不相信自己是逆天之人,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因為袁凌鳯內府得銀近千萬兩,利益情誼的交換,有了今日的地位,袁凌鳯只能裝傻充愣。

無奈,奈何。

“東子,通知王百川,朱臨昭,白復,四軍千戶來我帳內。”袁凌鳯衝著外面喊道,而他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作為一個混跡于軍事論壇仰望大佬唇槍舌戰的庸才,袁凌鳯腦子裡面積累下來的奇計怪招可不少。

等到眾人入帳,袁凌鳯直接開口說道:“王百川派人前往德州城,放出訊息,珠氏商會運銀南下,同時坐鎮中軍留守大營,封鎖大營,裝出四軍全在大營的動靜。朱臨昭秦長武帶著前軍左軍前往德州東面,記住晝伏夜出,若有人發現,不用我說,你們知道怎麼辦吧?到了德州後尋樹林山丘隱藏於內,帶足半月糧磚,派出偵騎隨時注意德州城動靜,白觀白復你二人同我帶右軍馬步軍晝伏夜出趕往德州城,下去佈置吧,今夜就走。”

袁凌鳯並未解釋什麼,簡單的暗度陳倉都看不懂,那也不需要站在大帳裡面了。

等到眾人出去後,袁凌鳯將東子叫了進來,對著東子說道:“你是我親兵,有一項十死無生的事情要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