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軍匠相比,那會不讓這些軍匠瘋狂,更何況還有白花花的白銀獎勵。
袁凌鳯一直覺得大明的匠人們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只要給他們地位財富的誘惑,他們所迸發出來的能量會讓所有人側目,因為他,袁凌鳯,以前就是一個苦哈哈的工科生。
秀才造反三年不就,但是要是一個瘋狂的工科生,他做出來的東西,唯有可怕形容。(不能說了,再說被河蟹了,書童就只能哭了。)
三代弩不是一種弩,而是三種弩,分別是騎兵連弩,步兵重弩,還有床弩。不過這一次帶來了只有床弩,二十架三代床弩,這個只是為了試驗,還有兩百架二代床弩。
城裡發生了什麼,袁凌鳯不得而知,因為四門緊閉,德州城的錦衣衛探子也沒有辦法將訊息送出來,現在德州城有近乎兩萬紅巾軍,摘掉了頭上紅巾,丟掉了手中的兵器,搖身一變又成了老百姓。
這在大明軍隊裡也是時常會發生的,只是沒有德州城這樣誇張的減員。畢竟,加入軍隊後,戶籍在衛所中有一份,兵部同樣也有一份,如果是幕兵而來,會在戶部留有一份,若是自行脫離軍隊,可就沒有了戶籍。
沒了戶籍只能成為三類人,至少在大明國內是這樣,匪盜,流民,奴隸,奴隸和奴僕不一樣,奴僕雖然也是奴,可是人家可是在當地縣衙和主家中落有記錄的,而奴隸就沒有這些,若是被人殺死,那可是沒有人會去追究一個奴隸生死的。
至於前面兩類,這在那些“捕人隊”眼中就是賞銀,這些捕人隊組成成分很複雜,甚至還有地方衛所參與,因為這也是首功。雖然小,但是蒼蠅肉那也是肉啊。這些捕人隊中有臨時的,也有長期的。
當然對於這些捕人隊的存在,大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無他,沒有戶籍,大明不會承認你是大明人,之所以大明沒有義務去保護失籍之人,因為失籍之人,他不交賦稅啊。(非魂穿的小說都是異黨,瞎說的。)
袁凌鳯不知道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只有按兵不動,他可沒有想著讓手下去硬攻德州城,一方面是要熟悉後軍帶來的床弩,調配進攻序列,另一方面德州城和桑園可不一樣,從兩座城的城門就可以看出來,桑園只有東西兩座城門,一座面對運河小碼頭,一座負責東面接納商隊。
而德州卻是次於府高於縣的一座上州之城。城寬牆高,要是硬要打下來就像白復所說,鎮武衛恐怕會真的傷到元氣。
而且東子他們已經入了城,雖然沒有訊息傳來,但是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說明東子帶著親兵們已經進了城,這才沒有訊息傳出來。
現在大明大軍來到城下,德州城內人心惶惶,而派出求援的人,也沒有回信,因為朱臨昭的輕騎如同一張細網撒在德州城東面,坐等魚兒入網。
鎮武衛大軍在德州城北門外五里安營紮寨,朱臨昭知道後,帶著自己的親兵所百餘騎來到大營處。
朱臨昭帶來的不僅僅封鎖住德州城與外界交流的訊息,還有此時德州城內的訊息。
見到袁凌鳯,朱臨昭行完禮後,語氣中帶著喜悅的說道:“稟指揮使,左軍這三日,截斷德州,破兩支運糧隊,獲糧兩千擔,請指揮使派人運回大營。”
朱臨昭有些討功似的語氣讓袁凌鳯哭笑不得,攤了攤手說道:“這份功勞少不了你們的,右軍剛打了勝仗,不會在乎你們那點甜頭的。”
朱臨昭還不知道前幾天的那一仗,因為他和秦長武是從吳橋方向過來的,所以對於景州和桑園一線的戰況不瞭解,雖然知道鎮武衛在哪裡打了一仗,但是朱臨昭潛意識認為是攻打桑園。
“我右軍斬獲過萬。”白觀平時是不插話的,畢竟他沒有白復那樣的身份,只是好心提醒了一下朱臨昭,但是老實人說話是會噎死人的,這不,就讓朱臨昭很是難受。
“確切的說,我們沒有打桑園,而是在景州和桑園之間與紅巾軍所謂的精銳打了一仗。”白復帶著笑意的說道。
這時候袁凌鳯壓了壓手,他有正事要問。
“現在德州城四門緊閉,裡面的訊息,我們這邊一無所知,左軍可有訊息,你們抓了不少德州城派出的人,別告訴我,你們沒有留幾個活口。”袁凌鳯說道。
朱臨昭沉吟了一會說道:“有一個訊息,不過可信度不高。”
“說來聽聽。”白復接道。
“德州封閉城門派出來了最後一批人,跑了幾個,大部分都被我們抓了,手下人報上來的訊息,說是德州城現在很多紅巾軍都脫離了。現在留下的只有白蓮死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