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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鳯歸北崖

京都一別,除了關注袁凌鳯的少數人外,袁凌鳯的離去在京都並無什麼影響。

水路兼行,崇禎十九年十一月,袁凌鳯終於回到了無數次魂牽夢繞的北崖堡。

袁凌鳯回來的訊息,北崖堡早已經得知,此時於土堡東門肅立著三百嶺衛。

不管什麼時候,嶺衛都只有三百人,而加入嶺衛是北崖袁氏各房男子的夢想。

現在的北崖堡與三年前袁凌鳯離開時並沒有多少變化,如果說有變化,那就是在土堡城牆上面露著寒光的床弩了。

整整兩年時間,袁凌鳯沒有過問過北崖堡的事情,一切都是二叔袁瑞在料理。

“恭迎家主回家。”嶺衛們手持畫戟,眼睛看著長高了不少的袁凌鳯。

嶺衛裡面有袁凌鳯熟知的,也有這兩年新晉的。

二叔袁瑞和九位族老站在東門口,袁瑞看到已經比自己還高的袁凌鳯,臉上露出來笑意。

“見過二叔。”袁凌鳯快步走到袁瑞面前,就要跪下。

袁瑞將袁凌鳯攔住,扶著他站直,用手拍拍背和肩膀。

“高了,壯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袁瑞在看到袁凌鳯的兩鬢白髮時,語氣有些哽咽。自己這個侄子在外面受了不少委屈啊,不過回來就好。

“二叔,我回來了。父母的仇我報了。”袁凌鳯眼中帶淚的說道。

“好,咱北崖從明兒開始流水三天。”袁瑞聽到這個訊息,悲喜交加,作為一個紮根關中的家族,北崖袁氏在詩書傳家那文質彬彬的氣質上多了一股關中人的豪邁。

什麼慶祝方式也沒有與大傢伙一起飽餐美食,痛飲美酒來的實在。

“好,吃他三天流水席。”袁凌鳯看著袁瑞高興的樣子,痛快的說道。

“凌武,安排好我的兄弟。”袁凌鳯看著一旁的袁凌鳯,樂呵的說道。

“好嘞。”袁凌武答應的痛快。

聽到袁凌鳯將自己稱為“兄弟”。一幫親兵們沒有後悔自己捨棄軍中的官職,同生共死兩年,能隨袁凌鳯回家的只有他們二十個人,親兵選擇主將,那是一輩子的事情,如果說袁凌鳯那一天死了,那麼他們二十人一定會安排好袁凌鳯的後事,緊隨其後。即便是那個親兵戰死了,他的骨灰也會安葬在袁凌鳯的墓地旁邊,生,為主將擋刀防箭,就是死了,那也是先一步為主將在陰間開道。

所以有時候,即使家人都不能相信,但是對於一個將軍來說,親兵就是他們最信任的人。

他們沒有名字只有袁凌鳯給他們起的代號,而他們要是成家,孩子也會隨著袁凌鳯的姓。受到袁凌鳯家族的供養。

家臣自於分封,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了這般規矩,但是將門中,親兵就如同家臣,幫不了袁凌鳯治家,但親兵能做到和袁凌鳯同生共死。所以親兵也可以當做武將的家臣。

比如現在,嶺衛代表的是北崖袁氏,而親兵代表了袁凌鳯,所以,袁凌武將親兵們安排住進了老宅,自己卻出了老宅。

袁凌鳯沒有回老宅,而是隨二叔袁瑞和九位族老去往宗祠。

幾百年日日不綴的供奉,宗祠散發著令人心神安寧的香火味道。

北崖袁氏宗祠有三進院子,宗祠分為三堂九廂,從宗祠大門進入,便是處於院子中心的正堂,正堂擺著九房家主的牌位。大堂外的院子裡是一個銅鐘和大鼓。

第二進院子。是比正堂還大的烈字堂,裡面擺放著為家族而死的各房子弟牌位,在烈字堂外面是依牆而建的一圈迴廊,牆上面是屬於每一個袁家子孫的物品,主要是筆桿和畫戟,牌位不分大小,依照時間擺放,每個牌位後面都會用蠅頭小字刻上此人生平,而這近千牌位活生生就是北崖袁氏紮根關中幾百年的族史。

最後一進院子中間是議事廳,議事廳周圍東西北三面各有三間廂房,這是各家的小祠堂。

正堂,袁凌鳯邁步而入,跪在蒲團上,面前是九房歷代家主的牌位。

“不孝子孫,袁凌鳯祭拜先人,跪。”袁養禮怎麼說,袁凌鳯就怎麼做。三拜九叩,奉上祭品。上香,燒紙。不是大祭,所以程式取簡,袁凌鳯不是沒有祭過祖,小時候也有過,不過袁凌鳯沒想到只是簡單的回鄉祭,這是屬於個人的小祭,也用去了半個時辰。

不過對於先人的祭祀,那是源自於血脈中的認同感和責任感。

袁凌鳯沒有厭煩,而是恭敬的隨著袁養禮的囑咐,一一去做。

北崖袁氏九房九位家主,九位族老,一位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