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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齊心合力

臘月二十日,關中袁氏的第二座城奠基。

白雪下的土地堅硬如石,卻沒有成為築城的阻礙。

關中袁氏八萬人青壯兩萬人,在寒冷的北國寒風中開始了他們艱苦的開拓。

二十一日太陽還未升起,袁凌鳯從夢中驚醒,袁凌鳯夢中夢到了一座城在自己手中誕生,正當袁凌鳯想要進入這座新城的時候,卻燃起了狼煙,城破人亡,袁氏族人戰死無數,自己也力竭而亡。

袁凌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從床榻上下去,拿起昨天趙嬸送來的粗布棉襖,袁凌鳯頂了一頂氈帽,就出了裡屋門,小禾還睡的正香,袁凌鳯幫她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的出門了。

走到院中,拿起昨天領來的鋤頭,袁凌鳯將鋤頭搭在肩上,出了老宅,街上此時有無數的人和袁凌鳯一般打扮,袁凌鳯匯入人流,出北崖堡,向西走了兩裡地,此時在烽火臺這一處高地上只有分佈各處的三十多個草棚,草棚下是星夜起床在寒風中為族中青壯做飯的二房婦人們,大鍋熬的粥,從八個村子運來的餅子,餅子已經沒有了熱氣,作為長房,北崖堡離得最近,一隊獨輪車運來一罈罈鹹菜。

太陽初升,一堡八村兩萬青壯分佈於用鍋灰劃下的標記,吃飯不敢吃的太飽,只有六分而已,認識袁凌鳯的也只是拱拱手,在這片高地上,沒有身份高低,有的只是袁氏青壯,十五以上,四十以下,能來的都來了,袁凌鳯不是最特殊的人。

“吃飽了就開幹,後生們揍活咧。”一個看上去頭髮花白的長者呼喊了起來。日子熬人,其實他也只是三十五歲而已。

袁凌鳯聽到聲音,將碗裡的粥一口喝光,拿起鋤頭就到了長房分到的那一段,兩萬人幹活,要分配均勻,人不能扎堆,也不能太分散,也幸得袁氏子弟從下灌輸的軍伍規矩,十戶一什,百戶一所,千戶一團,長房三團,來了三千多青壯,袁凌鳯和同一房的兄弟們分到了東丁段,五里見方的城,一共二十里的周長,兩萬青壯不過負責半米寬,但在袁凌鳯畫的圖上,城牆上面的寬度為十米,放到地基就是十四米了,城牆要離地十米,地基要打到最少三米,所以每一青壯均下了最少要二十方土。

天寒地凍,袁凌鳯一鋤頭下去,地上只是磕了小坑,枯草加上土和冰碴混雜在一起。手掌有些發麻,可是關中袁氏只能依靠著青壯的氣力去破土,燒點柴將地哄熱,袁凌鳯提出來過,不過卻被族老反駁了,袁凌鳯現在還能想起來袁養貝告訴他的那句充滿無奈的話:“我族沒有那麼多柴和炭,凌鳯。”

袁凌鳯上一世就是農家子,這一世也算是農家子,畢竟關中袁氏是耕讀傳家的,所以袁凌鳯對於鋤頭的用法並不陌生,袁凌鳯將脖子上纏繞的布圍扯下來,繞在木柄上緊了緊,“嘿。”的一聲悶哼,鋤頭再次揮下。

周圍的同族兄弟,有樣學樣,沒有人去說閒話,自小練武,袁氏子弟能吃苦,肯吃苦。

因為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多少好兒郎英年早逝,為的就是家族中興。

袁凌鳯幹著粗活,和身邊的同族破開了一小片凍土,袁凌鳯跳了下去,向著底下挖掘,同族繼續擴大淺坑。

一個時辰後,婦人們推著獨輪車,車上是裝著熱水的木桶,熱水沒有可口一說,帶著鹹味,沒有人去計較好不好喝,拿起土碗,鄰家嫂子用葫蘆勺舀到土碗,袁凌鳯眉頭微皺,一口氣喝完碗裡的鹽水,然後輪到下一個人,袁凌鳯走到一旁,將手心剛才磨出來的水泡咬破,擠出膿水,看著雙手掌心,袁凌鳯苦中取樂,自嘲一笑,“練武的手和幹活的手可真的不一樣啊。”

稍作休息,袁凌鳯和身邊的兄弟們沒有多說話,因為說話也會費力氣,袁氏男人話不多,在沉穩之下是一顆熱情的心。

不說話,眼睛卻是另一種交流的方式,猜對猜錯都無所謂,只是求一個短暫的樂子。

這時候從別處傳來了中路秦腔的聲音,袁凌鳯細聽卻是《長坂坡》那一段,一人聲起,一人聲落,另一人接起,袁凌鳯不會唱,但是喜歡聽,粗狂豪邁的聲音背後是關中人的熱情。

短暫的休息後,秦腔聲落,整個高地上又陷入了沉默,沉默中每個人都專心的幹活。

一個上午,袁凌鳯這一段寬十五米,長五十米的區域已經被挖下去了快一米,這要是在夏天,至少能將地基挖完一半,不像現在只有四分之一。

幹了一上午的活,每個人都累的不清,族裡這幾年要做大事,關乎每個人的未來,沒有人去說閒話,這個時代的人有屬於他的純粹。

兩張大餅,一碗羊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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