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的盆滿缽滿,袁凌鳯“賣”過首級,也就是軍功,這一招就是借鑑這位最小的九族老用過的伎倆。
“咳咳,族中庫房裡面還有十一萬兩白銀,凌鳯,你是宗主,可不能讓這些銀子落了灰,現在湊夠了二十萬兩,這是八房家主的意思,我代為轉述一下。”迷藏長老,也就是六房的祖老袁養一年輕時候胸口受過箭傷,一般不說話,怕動了肺氣。說完抓起一旁的茶杯起了茶水。
“農具我看過了,凌鳯你畫的圖做出來的農具,很省力氣。”一副老農樣子的袁養農說話帶著農人的實在。
這時候只有兩位祖老,沒有說過話了。
袁凌鳯看著這兩個祖老,等待著他們的意見。
“我沒什麼說的,工坊裡面的事情我管,外面的事情我不管。”袁養工有點暴躁的口氣,這一堂的人早已習慣了。袁凌鳯轉頭對著最後一位祖老說道:“五爺,這些日子算完了沒有?”
袁養貝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宗主,各位哥哥,兄弟,按照凌鳯給我的計劃,我北崖袁氏三年,需要建起一座五里見方的工坊城,現在建起的鐵器工坊不會算入,按照凌鳯給我的輿圖,整座城預計擁有工坊二十五座,最終耗銀一百二十五萬兩,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允許。不過想來凌鳯有話說吧。”
袁凌鳯開口說道:“五爺您先坐,各位祖老聽我細細說。其實剛才五爺說的有點不對,建造工坊城不用三年,而是兩年,明年我準備把這一百二十五萬兩先掙到手。”
八位祖老沒有因為袁凌鳯的話感到震驚,因為他們在年輕的時候也建過一座城,北崖堡就是在他們這一輩人手裡面建的。袁凌鳯看著這八位祖老的沒有一絲震驚的反應,有些啞然。
“明年下田將全部種上馬鈴薯,畝產最少五擔,五十萬畝預計產薯二百五十萬擔。中田我們種番薯,畝產十擔以上,三十萬畝預產薯三百萬擔。這些都是實打實的糧食,不過將這些我們不會賣掉,這樣可賺不了多少錢的。明年第一座工坊建成,我在說如何賺錢。”袁凌鳯說完喝了口水。
接著說道:“至於種子,馬鈴薯的種子將由宗室提供,估計就在一月後,番薯種子,王氏商會將代為押送。我袁凌鳯感謝眾房家主的支援,請各位祖老給八房帶句話,北崖袁氏九房一視同仁。”
八位祖老聽到這句話,神態各異。
短暫的沉默後。
八位祖老互相點了點頭,袁養律站起來說道:“凌鳯,從今日起,出了這道門,我們便不會再稱你名字了,兩年征戰,你已經有能力擔上宗主的位子了。這是我們八個商量過的,不要忘了你說的話。”
袁凌鳯點了點頭:“凌鳯不敢忘。”
袁凌鳯明白,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八房族老特意準備的。
北崖袁氏從來沒有一條規矩是一定要長房家主擔任宗主的。
宗主之位是榮耀,也是責任,八萬人以後幾十年的人生都與宗主息息相關,北崖袁氏人數少是硬傷,不到關中不知官大。
關中歷史上出了很多的大家族,縱觀關中各大家族的族史,湊起來就是幾千年的史書。
袁凌鳯是八位族老看著長大的,袁凌鳯作為宗主,上一次八房家主帶來的八個年輕人就是為袁凌鳯準備的智囊,這八個人是八房最優秀的子弟,可能他們有的人會成為自己那一脈的家主,不過再此之前,他們必須隨著宗主做出對家族足夠大的貢獻,證明他們有資格有能力成為近萬族人的家主。
袁凌鳯知道今天每一位族老說的話都是提醒自己不要犯錯,話說的雖然委婉,但是如果袁凌鳯今天沒有解釋他大筆花錢的原因,那麼很可能袁凌鳯就會面對八位族老的詰難。
甚至丟掉宗主之位,讓長房蒙羞,這不是不可能,雖然宗主之位到他這一代,一直是長房家主擔任,但是宗主之位待定這段時間,如果宗主不夠格,那很可能從八房家主中挑出來一位,成為第一個非長房宗主。
這條規矩一開始就有,這也是鞭策一代代宗主的方式。
宗祠的大門隨著晚霞關掉了大門。袁凌鳯回到房中,陪著一天沒見到他有些不開心的憐雪玩鬧了一會兒,哄睡了孩子,袁凌鳯走到自己的書房,用一支自己做的炭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三更的打更聲響起,袁凌鳯伸了伸懶腰,將一疊寫著字畫著各種構件的紙鎖在櫃子裡面。
將一旁早已經睡著的小禾抱到床上,自己回到裡屋躺在床上睡下。
不過今夜袁凌鳯有些睡不著。
因為過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