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耳哨聲劃破了靜謐的清晨。
在六衛大營外,隨著冬子的哨聲,各部百戶一級的軍官也吹響了哨音,這是進攻的命令。
大營的轅門被衝破,看不懂鎮武衛要做什麼的京軍在各自官長的嚴令下沒有做出抵禦,到了現在,他們還以為是鎮武衛是在做一場軍演,這樣哨聲在燕山,他們聽的多了,甚至於很多人還看過鎮武衛的軍演,只是這一次卻不是軍演,而是鎮武衛認真了。
也是幸好六衛各部的千戶們沒有指揮反抗,不然,死上千把人完全是正常。
所有的千戶官被帶到一處,在這裡他們沒有見到袁凌鳯,看著不善的鎮武衛將士,他們首先想到便是“兵變”。
當六衛戰兵像是被趕羊一樣,被趕到校場後,袁凌鳯出現了,銀甲金盔,身後是身穿啞光色山文甲的親兵。
袁凌鳯看著底下像是受到驚嚇的戰兵們,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是袁凌鳯,鎮武衛指揮使,我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便是接收你們,你們身上的甲冑,手裡的兵器,吃掉的戰糧,都是我鎮武衛所出,到現在還沒有給錢呢?所以你們就是抵債的,上面的爭鬥輪不到你們參與,至於之後,武公公你說吧。”
袁凌鳯退後兩步,將武斌讓了出來。
武斌看著底下有些騷亂的六衛戰兵開口說道:“聖上密旨,著鎮武衛指揮使袁凌鳯節制京軍六衛,命袁凌鳯為鎮國將軍,充暫總兵官,總攬山東平亂之事。”
武斌的密旨袁凌鳯早已經知曉了,當初看到這封密旨的時候,袁凌鳯是真的嚇住了,因為沒有兵部的大印,也就說這封聖旨是一份不和規制的聖旨。
但是袁凌鳯對於這封聖旨只有接受,所以他才會直接召集六衛指揮使,找了個由頭便將他們軟禁了,袁凌鳯要做的就是將這封聖旨做成既定事實,崇禎要是能擺平朝堂和勳貴,就不會出這個昏招了。
只是袁凌鳯不遵旨是違逆,按著聖旨亂來,無異於將勳貴和朝廷放在對立面上,崇禎這是讓袁凌鳯和他的用於袁養和一樣做孤臣啊。自古聖意難違,袁凌鳯只有硬著頭皮接了這封聖旨。
白天一天時間,鎮武衛重兵在前,事實上當兵的才不會去管上面的爭鬥,只要自己能跟這一個打勝仗,餉銀足額髮放,吃的飽的將軍,至於別的,底下計程車兵們才不會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小人物便要有小人物的覺悟。
事實上,鎮武衛作為明軍中最特殊的一衛,多少人看著眼熱,但是鎮武衛已經度過了初期建立的階段,不在接收兵員了,現在雖然不是鎮武衛,但是眼前的東西做不了假。
周皇后掛著明月商會,實際上是內府下面的商會,畢竟君不與民爭利。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明月商會是周皇后一手操辦的,事實上明月商會已經這幾年成為了京都第一商會,不過只要不是明說,沒有人會去指責周皇后。
袁凌鳯上午剛剛將六衛打散重組,下午沿著運河,一隊商船便到了德州城碼頭,這也是收復德州城,運河貫通來到德州的第一支船隊。
送下來的東西很多,既然是歸於袁凌鳯麾下,這六衛的補給等級也要提一提,這些東西就是從後軍倉庫的所有儲備了。
這六衛也算是京軍的精銳,但是隻是步軍,和那幾個騎軍衛還是沒辦法比較的。
整編完畢後,便是領取補充而來的裝備。等到六衛戰兵三萬五千人被整編為六個嶄新的衛所,至於之前以地煞命名的衛所名字,暫時是不能用了。只能等打完仗再恢復了。現在分別是鎮武左前衛,鎮武右前衛,鎮武左衛,鎮武右衛,鎮武中衛,鎮武后衛。
至於鎮武衛還是原來的樣子,等到一切完畢,連夜袁凌鳯派人將六位京軍的指揮使和六衛的千戶以上軍官一同送走,當然這個送走不是殺人,而是將這些人送回京都,和他們同船的還有三十萬兩白銀,這是袁凌鳯的賠禮,有了這些,京軍也不至於和袁凌鳯拼命,畢竟這六衛也是京軍的精銳。就這樣白給袁凌鳯,京軍的將軍們還不炸鍋,有了這些銀兩,只是可以緩和一下鎮武衛和京軍的矛盾。
給宮裡一百萬,京軍三十萬,德州繳獲的白銀,現在就只剩下了四十萬兩,不過這些錢也留不住,換上了更好的盔甲武器,袁凌鳯知道這六衛還不能和自己一條心,所以只有用銀彈攻勢了。
名頭就是犒賞全軍,袁凌鳯也做到了一視同仁,不過二十五萬兩白銀也就沒了,不過這筆生意用王百川的話就是做成了,就賺大了。
至於說剩下的十幾萬兩,袁凌鳯沒有留在手裡,盡數讓後軍千人帶回京都。因為袁凌鳯手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