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回去向部落長老稟報,長老趕忙吹響牛角做成的號子,營地裡面的人都出了帳篷,迎接戰士歸來。
不過他們等來的並不是草原上的戰士,而是大明將士。
聽到嗚嗚長鳴的號聲,貪狼破軍所有的人都以為被敵人發現了,趕緊加快馬速,不過這時候袁凌鳯發現了一點問題,只聽號聲,哨崗上無人,營地大門中開,不像是防備。
等到破軍到了營地大門外,這時候出來迎接的長老發現不對了,眼前這隊騎兵身上的甲太好了,自己見過林丹汗的親衛,他們只是鑲鐵皮甲,不是這種全身鐵胄,背後帶有披風的樣子,只有大明軍隊才會有這樣精良的甲具,不過沒有等他喊出聲音,秦長武就用一支狼牙箭射穿了他的身體,袁凌鳯沒有責怪秦長武,因為這時候破軍已經貼近到了營地門口前方,比原先的預想的還要近的多,袁凌鳯抽出來一支響箭射向天空。
聽到響箭尖銳的聲音,朱臨昭將馬槊衝著天空一指,向著兩邊揮舞,貪狼一分為三,除了朱臨昭的親兵百戶所,追隨朱臨昭,剩餘的八百人分為兩部分,繞過大營兩側,將營地外遊蕩的牧民殺掉,同時封鎖營地的其他出口,朱臨昭需要等破軍進到營地後,封鎖這個營地大門所以並沒有動。
一千破軍,一千重甲騎兵,在一馬平川的平地作戰,可謂得天獨厚,負隅頑抗的牧民被一一射殺,在西鎮武司的訓練中,所有人都知道,弩箭射完之前是不能傻乎乎往前衝的,而且任何有單打獨鬥傾向的錦衣衛都會被軍律旗丟到黑屋子裡面。
因為袁凌鳯說過一句話,強弓勁弩給你們配好了,就要用好,西鎮武司人少,每人身上的裝備都是真金實銀打造的,死一個就是往地上丟銀子,西鎮武司不做賠錢的買賣。
只有保證自己活著,才能殺敵作戰,所以西鎮武司的人遠了用弓弩射,只有逼近到身邊十米處的時候才會近身搏殺。
破軍在營地裡面來回穿梭,嘴裡喊著跪地不殺,在鮮血和屍體的先例下,越來越多的牧民丟下了自己防身的彎刀,自己的箭射不穿這些鬼面騎兵的甲,僅憑人力根本擋不住重騎的碾壓前進,所以在越來越多的鮮血面前,這些牧民選擇了投降。
等到裡面的局勢穩定下來,貪狼除了一半人留守營地出口,另一半人進來接收俘虜,將所有活著的牧民趕到一起,受傷的一刀解決。戰場上沒有憐憫,敢於向大明軍隊亮起兵刃,那麼就是敵人,對於敵人不需要憐憫。
一座部落營地,近六千人,青壯反抗的人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斬殺,剩下的只有老弱婦孺,袁凌鳯並沒有下令什麼車輪以上就要殺死的殘忍命令。這些人留下來比殺掉更有用,更何況西鎮武司都是年輕人,做出屠夫之舉也做不出來。所以整座營地並沒有殺多少人,俘虜了四千多人,袁凌鳯和朱臨昭他們並不打算帶著這些人上路,不過不殺不裹挾,不代表什麼都不做。
“羊皮,肉乾,帶五日量,草料能帶多少帶多少,馬匹全部帶走,以後至少不用讓戰馬拉雪橇了。另外,等一會讓貪狼將這些人看好,我們輪流吃飯,放開了吃,走的時候,朱兄按我之前說的做,你去安排,悄悄的殺,四千多人,我不想都殺完了,徒添殺戮而已。”袁凌鳯對著趕來的朱臨昭小聲說道。
“放心,我明白,等會兒,我會讓五百貪狼把他們趕到大營的另一側。剩下四百貪狼去殺羊,殺牛就不要了,牛的勁太大了,殺起來費勁。”朱臨昭說道。
“有道理那就這麼定了,現在吃肉喝熱湯。”袁凌鳯最後一句是對著周圍的破軍們說的。
“傳令全軍,肉可以吃,酒就不準喝,但是都帶走,不準禍害女人,咱們西鎮武司的軍律同樣適合這裡。”袁凌鳯對著幾位破軍的百戶說道。袁凌鳯知道放縱會毀掉一支軍隊的靈魂,其中危害最大的就是酒色。
一個時辰後,吃飽喝足後,袁凌鳯他們帶著四千多匹馬,挑選兩千作為後備戰馬,剩下的馬作為戰馬不算好,但是卻可以拉雪橇,這座大營之前的青壯帶走了一批馬,這四千多匹馬就是這個部落所有的馬了。
袁凌鳯他們的離開很突然,在袁凌鳯他們離開後,這些老弱婦孺才發現,這支明軍雖然沒有燒殺搶掠,但是卻殺死了部落所有的羊,一萬兩千只羊啊,雖然這個冬天不怕這些羊肉腐爛,但是吃光了羊肉後呢?明年開春後,該怎麼活啊,沒有了羊的牧民,還算是什麼牧民。
對於這些袁凌鳯沒有一絲愧疚,部落裡面沒有多少青壯,那這些青壯不用想,他們一定是隨著他們的大漢林丹去劫掠大明瞭,任何事情做之前就要想好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