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抬進來一隻殘缺的羊,為什麼是“殘缺”的呢?
別看剛才在大帳裡面談的挺好的,但袁凌鳯卻知道這些韃靼人對於自己這五人一點好感都不可能有,鬆了繩子,卻被套上了腳鐐,所以一隻殘缺的羊不也是一隻羊嗎?
袁凌鳯在帳篷裡面來回走著,找著有用的東西,雖然明晚就可以逃走,但是現在五人卻不能做出任何被人懷疑的言行,從一堆雜物中找到了一個被壓扁的銅鍋,手上的勁不敢使太大,況且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一點點的將銅鍋恢復成它原來的樣子,但是顯然不可能,最後一個坑坑窪窪的銅鍋出現在袁凌鳯的手裡面。
袁凌鳯拿起火盆旁的柳木筐走出帳篷,帳篷外的王廷親衛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只是這十五個親衛的眼神一直沒離開袁凌鳯。
袁凌鳯沒有在意這十五個看守,將堆在帳篷外的牛糞塊撿了一筐,隨後又走了出來,用雪反覆的搓拭自己的手,直到看著再無一絲汙垢。
語言不通,袁凌鳯並不會說蒙語,袁凌鳯連不劃帶說的才讓守衛明白原來是要水,三個守衛帶著袁凌鳯走到一個小溪旁,袁凌鳯看到上游正在飲水的羊群,很多羊邊喝水邊將羊糞蛋子拉到溪流裡,袁凌鳯看得臉抽抽,揮手示意守衛帶自己回去。
回到帳篷裡,袁凌鳯看著自己四個部下躺在帳篷裡的毛毯上,看來這段時間的折磨讓已經他們筋疲力盡了,袁凌鳯雖然也遭受了同樣的待遇,不過秦嶺裡的那半年,嶺衛對他可沒手軟過,近十天的折磨還沒有到達他的極限,明天晚上就要逃走,沒力氣是不行的。
袁凌鳯拿著那個坑坑窪窪的銅鍋再次走出帳篷,從帳篷頂上接了慢慢一銅鍋的雪,然後回到帳篷裡,把銅鍋架在火盆上,之後有出了幾趟將銅鍋中的雪水弄滿。
然後袁凌鳯用手將那隻可憐的沒有多少肉的羊骨架用手拆散,將羊骨頭丟到銅鍋中煮,煮羊骨頭的時候,袁凌鳯在帳篷裡面找著可用的東西。
透過帳篷一個縫隙,袁凌鳯的一舉一動被一個王廷親衛看的清清楚楚,看到袁凌鳯在翻出一塊鹽塊,開心的將鹽塊小心翼翼的敲碎一塊丟到銅鍋裡面後,等著羊骨煮熟的時候,這個王廷親衛悄悄的離開,向著王廷大帳跑去。
聽完親衛將袁凌鳯一舉一動說完,帳篷裡面的人笑成一團,林丹汗這時候故作高深的說道,“熬鷹和熬人不一樣,熬鷹要的是比拼意志,熬人要的是一點點的消磨他的意志,你們看著,這五個人現在有了一點好處就已經不想著逃走了,剛才那個大明將軍把銅鍋弄好,開始煮羊骨頭,就是他心裡已經認為他要生活在草原了,今天是這樣,過一段時間再給他一點東西,你們說本汗是不是以後可以擁有五個大明的鷹犬了。”
“大汗英明。”
“大汗的智慧比之雪山還要高。”
一眾草原貴族恭敬道
袁凌鳯要是知道林丹汗在這裡如此編排自己,他只想說一句話,(三個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