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漫索性停了腳步，無語地看著趙絮。

楊小漫這一停下，另外三人也只得停下來。

就在趙絮顫顫巍巍地想問她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的時候，楊小漫伸手把王藝和孫佳佳推遠了一點，然後自己站在距離趙絮很近的地方。

王藝一把摟住楊小漫的肩膀往前走，秒懂：“他之前在跑步的時候就距離你這麼近？”

楊小漫把頭點得飛快。

“這完全超過了公眾距離，怪不得漫漫會覺得不舒服。”孫佳佳摸著下巴點評。

趙絮眼睛都快變成蚊香了：“公眾距離又是什麼啊？”

“公眾距離就是不認識的人之間的正常距離，例如公共場合中無關係人之間的那種距離，一般是3.7～7.6米之間。”孫佳佳解釋著。

“佳佳你知道的真多！”趙絮豎起大拇指。

“是你不好好聽課！”孫佳佳揉了揉趙絮的頭髮。

“對啊，這個是上節心理課的時候教授講的。”楊小漫給孫佳佳補充。

趙絮扒拉開孫佳佳的手，先為自己的頭髮哀嘆了一聲，才小聲嘀咕：“好好的臨床醫學，為什麼還要給我們上心理課？”

這下，就連王藝也看不下去了，拍拍趙絮的肩膀，一臉沉痛：“趙絮同學，這是基礎課！”

趙絮正想說什麼，卻突然發現不知不覺已經進了教學樓，不由得轉了話題：“我們在哪個教室來著？”

“405。”楊小漫回答，然後一個箭步衝上了樓梯。

趙絮轉頭看王藝，王藝又看了看孫佳佳。

孫佳佳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轉了一圈：“看我幹嘛？我怎麼知道這丫頭為什麼會有看到樓梯就想跳的習慣？”

於是，三個人連忙快步追了上去。

而原本遠遠吊在後面的王振杰，看到這一幕也飛快地追了上去。

原本遠遠的跟著是擔心暴露身份，這會兒再不追上去，就要跟丟了。他的身影在眾多學生之中並算不上起眼，臨近上課，多得是飛快奔跑的學生。

要不是不知道楊小漫的上課教室，他才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呢。絕對不承認這次是黑不進學校的教務系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有辦不到的事情呢？堅決不承認！

這般腹誹，註定只能他自己心中知道，正值上課人流高峰期，王振杰的身影消失在眾多學生之中。

王振杰倒沒有直接從正門大喇喇地走進去，而是從後門進去的。

之前沒能給楊小漫留個好印象，現在一定要好好表現！

給自己暗暗打氣之後，王振杰在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開始四處張望。

如果來上課的只有楊小漫和孫佳佳，她們一定會選擇前排的位置坐下，奈何還有不愛聽課的王藝和趙絮兩個人。

坐在邊上稍微靠前的位置，剛好四個座位——每次到階梯教室，在有位置的情況下，她們都是坐在這裡。

楊小漫坐在靠近過道的一邊，中間是王藝和趙絮，孫佳佳則坐在靠牆的一側。

“你們兩個，也該認真聽了！”楊小漫轉頭對王藝和趙絮嚴肅道。

王藝先是一愣，然後笑嘻嘻地捏楊小漫的臉：“漫漫，你這樣奶兇奶兇的樣子好可愛啊！”

楊小漫：“……”

“漫漫說得對，你們確實該認真聽課了，想想你們曾經睡過的課堂，我真為你們未來的病人擔驚受怕。”孫佳佳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