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沈攀是全明白了,但是難題也就擺在了眼前:“這樣的話,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你的問題其實我們也想知道答案,但是沒辦法,只能這樣。”袁芳芳也學著沈攀剛才的樣子聳了聳肩攤開手看著他。是啊,誰都沒有辦法穿梭時光回到二十年前去,所以當年的很多調查詢問的記錄大家只能依靠推理和猜測……換個說法那就是靠蒙,蒙對了算運氣好,蒙錯了路走到盡頭撞牆了自然會知道掉頭。
呆呆的想了一會兒,沈攀發出一聲苦笑。不過這沒關係,來了瞭解到案情之後自己不也告訴過自己麼,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無論時光如何沖洗走兇手留下的痕跡,卻總是還會有蛛絲馬跡因為殘留在某個角落被時光遺忘等待現在的人去發覺罷了。
給自己加了加油鼓了鼓勁,看見貌似稍顯頹廢喪氣的袁芳芳,沈攀體貼的端起她面前的咖啡杯遞到她手裡:“來,喝點咖啡,別鬱悶了,查案子都是這樣。真的要是那麼好查的案子就不需要驚動部裡了,我們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嘛,喝點熱咖啡暖暖心就好了。”
咖啡其實已經變涼,袁芳芳喝在嘴裡澀在心裡,不過幸好沈攀的話還溫馨,這讓她稍稍的提起了一些精神。放下空空的咖啡杯,袁芳芳摸出煙遞了一支給沈攀,沈攀鬼鬼祟祟的接過來往左右一看,低聲問道:“這裡麵人家不讓抽菸吧?”
“老孃心情不好,我倒要看看誰敢不讓老孃抽菸。這裡人我都熟悉,他們也知道我的習慣愛好,每次來我都要抽菸的,沒事,你也點上吧。”或許是經過了這一次跟沈攀深入的交流,加上沈攀難得顯露的溫情脈脈,袁芳芳看沈攀也覺得順眼多了,她把打火機推過去,告訴沈攀但抽無妨。
抽就抽吧,沈攀不會拒絕,現在西點屋裡除了收銀臺那裡有人大概就只剩下在操作間忙碌的技師,連服務員他都沒瞧見,客人那是暫時一個都沒有。果然,看到這邊飛起來的菸圈,收銀臺的女孩給了袁芳芳一個笑臉,主動的走到門口開啟了排氣扇。
“嘿,他們跟你配合還挺默契的嘛。”沈攀打趣了一句,見袁芳芳的情緒完全的恢復了正常,畢竟是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一時的失落會有但控制自己的能力也是強悍無匹,沈攀不擔心她:“對了,袁支隊,我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請教……”
沈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袁芳芳皺著眉頭打斷了,強勢的袁副支隊一擺手,很有點不耐其煩的插話道:“別動不動的叫我袁副支隊,我聽著煩。這樣吧,以後在隊裡隨便你怎麼稱呼都沒關係,就咱們兩個的時候你叫我小青,這是我小名。”……袁芳芳的小名肯定知道的人不多,反正沈攀從來沒有聽誰提起過,這顯然是一個很隱秘的稱謂,或者乾脆就是袁芳芳爸媽的專用愛稱。
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這句話到了嘴邊都被沈攀嚥了回來,沒看袁芳芳正直勾勾的瞪著他來著,沈攀再不懂事也知道不要去挑釁面前這女強人的耐心是吧。
於是,沈攀很從善如流也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唔,小、小青,我還有個問題需要你來解惑。我看卷宗裡從來沒有提到過關於兇手分屍的動機分析,關於這方面你們有沒有一些成熟的見解?”
這個還真的有。袁芳芳笑眯眯的點點頭,顯然對沈攀不再那麼見外很開心,她點著頭,用欣賞的目光盯著沈攀猛瞧了好幾眼:“前後兩三次案情分析會都沒見你們六個外援提出這個問題,我和李支隊都以為是你們忽略了,你能想到這個問題我很高興,不愧是商山市鼎鼎大名的沈神探吶。”
撇開袁芳芳的誇獎不去聽,沈攀頓時就有了高昂的興致。他一直想要找個人討論一下關於兇手動機這一塊的疑問,米威倒是個好物件,但現在好像羅國強幾個人把米威拉過去抱成了團,連閔小梨都沒能意外,這讓沈攀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抱成團不是說就有錯,沈攀不舒服的原因在於羅國強幾個人對N京刑偵支隊這邊好似一副遮遮掩掩的態度,他們擺出來的就是要獨自破案的做法,不僅是要把他沈攀撇開,更要把N京刑偵支隊攤開在光天化日下狠狠地曬上一陣,這種強行打臉的行為沈攀頗為不喜。
既然不喜歡,沈攀當然不會跳進羅國強那個小圈子。至於說最後的案子是破獲還是繼續冷凍那都得看具體情況說話,反正就算最後羅國強與N京警方鬧得不愉快那也與沈攀沒有多大幹系,他只想讓刁愛蘭在底下能夠安眠,僅此而已。
所以,就算最後真的是羅國強幾個人抓住了真兇,沈攀也只會認定這是好事。
“動機這一塊的確是非常的複雜。”袁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