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毒藥就是一粒裝進膠囊裡面的氰化鉀,隨時被揣在司伊春的上衣兜裡,沈攀一時大意沒對這傢伙搜身所以錯過了抓活口的機會。
至於其他的,李振鐵粗粗的看過之後判斷沒事,沈攀開槍的行為是正當有理的,一槍擊中司伊春的大腿令其喪失行為能力的措施很得當,不需要承認任何責任。當然,這一切還要局裡做了調查出具報告才知曉,不過李振鐵的意見本就屬於局裡認可的重要意見之一,沈攀沒有太多擔心。
對司伊春家的搜查很徹底,最後在司伊春的一件上衣胸前的確是化驗出有毒品的痕跡,這也從側面說明了沈攀當時的應急處理是相當果斷正確的。
而且,陳倩也派了人立即聯絡了骨科醫院,得到的結論在幾個人的預料之中。骨科醫院根本沒有姓南的醫生,那本行駛證和駕駛證雖然不是偽造的,但沈攀報出名字隊裡核實之後發現時事主一年前就因為車輛失竊而報失補辦過了。
也就是說,一個疑似毒販的傢伙膽大包天的在沈攀眼皮底下接走了一批或者是毒品或者是被盜的大量的金銀珠寶的貨箱,這讓沈攀很有些惱羞成怒。
假如刑偵大隊以來,這可以算是沈攀最嚴重的工作失誤,儘管李振鐵和陳倩都認為這與他沒多大關係,但沈攀自己不能原諒自己……太丟臉了,明明當時自己已經控制住局面,只要喝令那傢伙跪下一切都將有個完美的收宮,甚至還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掏出郎中的地址與方位。
現在當然不用說,如果這件事是郎中在背後策劃搞風搞雨,他此刻肯定已經得到訊息,說不定跑出去多遠都不知道,沈攀那個後悔簡直是難以形容。他狠狠地抓住自己的頭髮使勁的揪著,沒多大功夫手裡就黑黝黝的一連串的往下飄飛,陳倩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拍著沈攀的肩膀說道:“在這裡後悔有什麼用呢,有這個時間後悔還不如想一個新的辦法重新把人抓回來不就行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沈攀?”
是啊,沈攀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在心裡再一次的向著周珊的笑容發誓:老婆,我一定會親手把郎中抓住替你報仇雪恨的,相信我。老婆,我愛你,想你!
整理好思緒,沈攀的腦子又開始靈動起來,他一邊協助搜查著司伊春的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沈攀想要找到的是這傢伙的手機。現在社會,手機其實才是一個人最大的隱私之地,只要肯查,總是能從一個人的手機裡得出一些需要的線索。
拎起一件搭在椅背上的夾克外套抖了抖,沈攀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細心地摸索著夾克的每一個衣兜,一邊轉向李振鐵說道:“李隊,是不是再查一下那個骨科醫院姓南的醫生的資訊,我有一種感覺,毒販們既然隨口用一個身份為什麼不用趙錢孫李這種隨處可見的姓氏,警察也沒辦法調查不是,可他們偏偏用了一個很罕見的,至少我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的姓氏,也許說不定還真的有這麼一個身份存在呢?”
說到這裡,沈攀突然直愣愣的望著窗外一動不動,旋即,他猛地一拍腦袋瓜子,叫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隊,陳隊,你們有沒有覺得南醫生和郎醫生聽起來很相似,彷彿就像是同一個人啊!”
閃電瞬間劈開幾個人大腦中的迷霧,“奶奶個熊的”李振鐵不由得唾罵出聲,是啊,太明顯不過了嘛。郎中改了一個姓,不過這垃圾猖狂到極點,所以用的是跟自己原本的姓氏非常接近的一個姓:南。
“我親自帶人去一趟。”要說呢也可以讓隊裡後勤支援上在內網上查這個資訊,但無論是李振鐵還是沈攀都認為骨科醫院值得走這麼一趟。現在沈攀想的是,商山市幾十家醫院,郎中偏偏點著骨科醫院這個對絕大部分只要沒進去過就會相對陌生的醫院牌子,這總該有那麼丁點的原因吧?
李振鐵牆角剛走,沈攀就從地上沙發底下找到了司伊春的手機。看了看位置,回憶了一下自己進門之後的全部場景,沈攀很肯定的說道:“陳隊,這部手機有問題。”
理由不復雜,從沈攀進來到後來追出去,司伊春只是中間給那接貨的人打過一次電話,然後就揣回到他自己身上。而手機現在在沙發底下,那麼一定是司伊春趁著沈攀追人的機會扔進去的,也許他更想從窗戶往外扔,只是一來沈攀回來的速度足夠快,二來他自己被擊中腿部沒法自如行動所以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希望警察忽略掉沙發底下。
很多人從小看抗日神劇受到的影響非常大,對槍傷存在誤解,都以為人能像電視劇裡面身中十多顆子彈還能掙扎著爬行掙扎著交待遺書,事實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巨大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