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沒有對此提出異議。
拍拍挎包,沈攀也不再過多的琢磨這件事的內裡含義,自己這是已經上了船,什麼時候下船自己做不了主。既然如此,何不放鬆心情的靠在甲板上欣賞欣賞沿河的風景呢,何必要把自己逼得那麼苦逼,這種事沈攀想來都是想得通透。
“好吧,董......”沈攀猶豫了一下,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來稱呼眼前這位,總不能叫“董聯絡員”吧,那是電視裡的演員的頭銜,用在現實生活中未免搞笑。還好,許是看出沈攀的猶豫,董家田笑了笑,迅捷的說道:“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老董都行,我年齡肯定比你大的,沈攀。”
為了以示親切,董家田也開始直呼沈攀的名字,這反而讓沈攀心裡舒坦了很多。雖說跟國合局從來沒有來往,公事私事都沒有交道,可好歹都是部裡的機構,大家穿的也都是同種的警服,天下警察一家人嘛,搞得太客套了真心讓沈攀尷尬。
“好,老董,你直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既然這樣,沈攀也就不再委婉而是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
“沈攀,你別緊張,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董家天彷彿能看穿沈攀腦子似的,他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沈攀無需用那種不信任的目光盯著他,他微微笑著解釋道:“日本方面對這個案子相當看重。不瞞你說,這個案子的影響力已經超出了能夠想象的範圍......”
原來,早在多年前,松崗伸矢這個案子就已經被網路傳播到了西方許多國家。的確,前前後後有好些國家的刑偵精英介入到了這個案件,當然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模一樣:沒人能找到松崗伸矢,甚至都沒人能夠找到松崗伸矢遺留的絲毫線索。
無論是在自己國內多牛逼轟轟的刑偵高人,所謂的現代福爾摩斯超級柯南,也無論是聯邦調查局或者蘇格蘭場的大拿們,他們最終都不得不垂頭喪氣的打道回府。
“所以,我們需要你接下這個案子。”董家天語調越來越嚴肅,他正視著沈攀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無功而返,我們可以承受。其他的你無需過問,你就當去一趟日本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案件,我們需要你做的也就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這個案件當中去,沈攀,你明白了嗎?”
現在沈攀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他其實就是一個名頭,一個國合局推出去的擋箭牌。不過沈攀不會有異議,想都知道,國家利益麼,國家利益當然是至高無上的,不要說做一個擋箭牌,哪怕是為此犧牲生命沈攀也不會皺半點眉頭,當初周珊不就是這樣選擇的啊!
再說了,從選擇警校到跨出警校的第一步開始,無論是已經為此奉獻生命的周珊還是現在的沈攀,都做好了隨時可能在犧牲在路上的準備,他們並不害怕,更不會為此膽怯退縮。
淡淡一笑,沈攀眉頭舒展開來,他笑得好似初升的陽光般燦爛:“沒事,我會做好需要我做的一切。嗯,你們如果有不方便的情況也可以找我,本職工作之外我不介意幫你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兩雙同樣粗糙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沈攀與董家田相視一笑,各人的心裡那原本的一些個疙瘩猜疑陰雲在這對笑中煙消雲散,兩人心中再沒有絲毫的芥蒂。
回到會議室,沈攀爽朗的對坐立不安的本田恆一笑著伸出手去,說道:“本田先生,你放心,我會盡我的一切努力爭取去讓這個案子有一個能得到大家認可的結果。當然,如果我本事不夠的話,你們也就只能另請高明咯。”
有一件事董家田並沒有告訴沈攀的是,國合局的這次行動是考察過國內眾多的刑偵精英,包括此時還呆在南京的那幾位高手也都在國合局的考察範圍。最終挑選出沈攀不是沒有原因的,而沈攀的檔案能看的國合局也都交給本田恆一看過,所以本田恆一才會對沈攀如此的充滿信心。
很顯然本田恆一是把沈攀的真話當做了自謙,他緊握著沈攀的手,又是道謝又是鞠躬,搞得他自己都亂成一團的說道:“謝謝,謝謝沈攀君,我代表東京警視廳的每一位同仁多謝沈攀君的幫助,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