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患?”
鍾幻微笑躬身:“擱在旁的婦人身上,想必沒有什麼不妥。然而在草民看來,太后年輕時,只怕是舞刀弄槍的人。如今這一停下來,便有些發福。
“加上平日裡養尊處優,飫甘饜肥,所以臟腑之間有些失調。並不是什麼大事。
“還請太后娘娘以後經常走動走動。哪怕不愛出慈安宮,也要常常曬曬太陽,常常——”
想了想,鍾幻笑著回手指了指,“舞一舞外頭的兵器們。飲食上不用太過精細,也就是了。”
椎奴連連點頭,忍不住埋怨沈太后道:“讓您多動動您就是犯懶。那些太醫又不敢說您,如今好了,來了一個敢說話的。我看您還拿著頤養天年說事兒!”
永熹帝哈哈大笑:“頤養天年也是這樣用的?母后,朕覺得鍾幻這個先生來得好,倒是椎奴姑姑敢揭您的短!”
一人一句地勸著,沈太后哼了又哼,也沒了法子,只得捏著鼻子答應。想一想,眼睛又亮了起來:
“正好。你這樣敢說話,你也快給皇帝看看。太醫署尚藥局,回回都跟我說皇帝年輕力壯,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你給我仔細看看,便有一丁點兒小毛病,也不許不說!”
眾人都呵呵地輕笑。
看一個也是看,看兩個也是看。既然看了,那就索性看到底。
鍾幻也不再推辭,又給永熹帝看脈。
可這一看,他的眼神卻陡然間冷了下來。
眾人只見他嘴角的微笑,除了餘綻,並沒有一個人分辨得出:
鍾幻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