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是藥材。
“我是官眷不錯。我家裡有生意,日子過得頗富足也不錯。然而,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跟著我師父學醫,行走江湖七年麼?”
餘綻回手指指自己的鼻子,笑了起來,“那是因為我們家裡的長輩,跟我八字相剋。
“所以我手裡從來沒有過錢。這個因果能明白吧?
“我是個大夫。我平生最喜歡收集的,也從來不是錢,而是藥材。”
餘綻這話,真真假假。
她箱子裡的藥材,其實是在聽說了大河決堤後才開始收集的。
從自己的包袱箱子裡,從家裡其他人的行李裡頭,以及隨手看到路上的醫館藥鋪,她都不會放過。
攢了七八日,便有了這樣兩個大箱子、兩個大包袱。
至於她其餘的行李,自是都託付給了餘簡。
“魏縣如今的病患很多,我得一個一個給他們看病,然後才能對症配藥。”
餘綻說著,疲憊地摁了摁眉心。
寇連的臉上如今自是愧悔難當,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需要幫手。”餘綻又道。
吳夔雖然沒明白過來,但並不妨礙他這個久居官場的人察言觀色,立即便接茬問道:“可如今魏縣大夫實在是太少,小娘子的幫手可從哪裡來呢?”
“吳縣令說,之前鄰縣的大夫們都不肯來?”
餘綻輕輕地眨了眨眼。
吳夔還是不太明白,但還是試探著回答:“是。去請大夫的主簿,還,攜帶家人就此離去了。”
“嗯。逃了。”
餘綻輕輕嘆氣。
“其實也怨不得那位主簿。”
眾人的怒氣都冒了出來,但礙於是餘綻,便只皺著眉抱著肘緊緊閉著嘴聽著。
“畢竟這縣裡要錢沒錢,要糧沒糧,要大夫沒大夫,要藥材沒藥材……這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啊!”
餘綻攤開手,滿臉無辜。
吳夔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可現在卻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