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到蕭家去。他偏裝瘋賣傻,一進城門就溜出了蕭家車隊。”
橫披白羅袍的鐘幻懶懶地倚著羅漢床擺弄他的長柄紈扇,輕笑道:
“您也知道,蕭家兄弟,小公子除了在自己的事情上常常犯傻。碰上旁人的事,眼利如刀。何況還有個蕭寒坐鎮,哪裡就能輕易讓一個大活人跑出去?可見這傢伙籌謀了多久,才能騙過那兩兄弟。”
嚴觀點著頭,呵呵笑道:“小韻兒是個有後福的。我觀他的面相,出將不成,入相卻是必定的。北狄那邊,以後他能鎮得穩穩的。”
見鍾幻又不耐煩地翻白眼,拍著手笑:
“行啦行啦,我又不給你看,你煩個什麼勁兒?我看別人的告訴你,你就當是聽故事兒了成不成?”
“不成!”鍾幻瞪他,“你這樣弄得我先入為主了,對很多事情的判斷會出現偏差!
“就如同你這樣跟我說了蕭韻以後會如何,我若是蕭寒,怕是從此不管他讀書做事,萬一闖了大禍出來,得了砍頭的罪名,我要不要袖手旁觀,等著他自己化險為夷?
“好,就算他真能有驚無險,然而以後呢?會不會對我這個兄弟心存芥蒂?那是蕭家之福嗎?那是天下之福嗎?
“我說過多少回!你信這個,你自己關起門來信。不要攪合旁人!人家的人生被你這樣攪擾了,那就全是你的錯!天下若是因此被改了走向,那也全是你的錯!
“你說洩漏天機過多,早該死了。我看這倒是你唯一一句有自知之明的話!而且,這回你落了這一難,未必就不是你胡說八道的天劫!”
嚴觀被他罵得兩眼發直,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