膾吃。
“聽說他處置那個鬼寨的時候,有兩個負責掩埋的勞工,因貪財,徒手沾了……髒東西。憫郎得知,立即便令將那兩個人處死,當場便也一起埋了……”
寧王笑著說話,自己還喝了一口酒。
永熹帝腦補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眼前的吃食便有些咽不下去。
“哎喲老奴的王爺啊!這大過節的,您就不能跟陛下說點兒乾淨的東西?”
秦耳哼哼唧唧地直接抱怨,“這樣的景兒,您該直接跟刑部、跟大理寺、跟御史臺去描述。他們吃得下!”
寧王尷尬地笑兩聲,道:“這個,是我疏忽了。陛下休怪。”
“皇叔一向都致力於敦促朕當個合格的好皇帝,朕心裡有數。不妨事。皇叔請回去坐吧。”
永熹帝微笑。
“哦,呃……”寧王好似臨時想起什麼,又看了秦耳一眼,猶豫一下,笑著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等散了宴,臣再跟陛下回稟吧。”
然而他這個做派,永熹帝怎會真讓他“回頭再說”?
“皇叔不妨直言。”
“嗯,是。臣看憫郎的請功奏摺上,似乎漏了一個人。”
寧王垂下眼簾,眸中異色一閃,“那個幫魏縣縣令送急奏的餘某,他有個侄女,在家行四的,因學醫,便留在了魏縣。
“魏縣的疫情,先便是她控制住的。後來治癒的藥方,也是那個餘氏女研製出來——魏縣百姓,幾乎要因此給那小娘子立了生祠。
“可是我看憫郎的奏章上,並沒有此女。反而多了一個獻防疫手冊的神秘人……”
御座之上,安安靜靜。
寧王疑惑地抬頭,便對上了永熹帝的幽深眼神,以及滿臉興味。
“皇叔,那個神秘人的事情,不在憫郎的奏章上,而是在他給朕的家信裡。這家信,可沒有公開過。
“皇叔不如先告訴朕,您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