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兒了?是你父王不肯幫你查那個人,還是查到那個人不合適還逼著你嫁?”
沈沉進門便揮退所有人,拉著她坐在了窗下的羅漢床上,歪著頭問她。
牡丹郡主有一瞬間的失神,垂下眼簾,半晌,才道:“父王跟母妃吵架,母妃讓我舅舅查了那個人……那個人是婢生子,還曾毆死若干女侍……”
沈沉張大了嘴:“那他怎麼會進得了考場?”
哪怕殺的是家奴,手裡有若干人命的話,那個姓白的也該在牢裡,而不是在翰林院。
“大約我父王也沒想到他是那種人。後來母妃帶著我回了舅舅家,父王遣人來接,卻被舅舅趕了回去。父王生了氣……大概是此事辦得有些丟臉,他覺得惱羞吧……”
牡丹郡主儘量想把這件事說清楚,但又想替父親開脫,所以格外慢。
沈沉微微張著嘴仔細聽她說完,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傾過身去,抱住了她:
“惜姐姐,你才是最寶貴的。不僅對你的父母來說,對大夏、對南家來說,都一樣。”
牡丹郡主的嘴角無謂地彎了彎,並沒有回抱沈沉,而是直接垂下了眼簾,漫不經心地輕聲道:
“是啊,是啊。”
“惜姐姐,”沈沉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認真地點頭道:“沒有什麼面子、什麼名聲、什麼對錯獎懲,比你的終身幸福重要。
“那個傢伙,他既然連自知之明都沒有,敢去玄紞亭,就應該做好了被南家碎屍萬段的心理準備。
“在這件事裡,他在挑戰南家的尊嚴,代價是你的幸福。他這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