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查出來個屁!”
餘綻憤怒難抑,直接爆了粗口。
“你!”
鍾幻被她堵得捂著心口說不出話,“我現在真心明白師父在世時天天嚷嚷著自己會被活活氣死是什麼感覺了!”
索性張嘴衝外頭喊:“啊呀,我怎麼睡到了這個時候?小公子如何了?!師妹,快,帶我去看小公子!”
竟是懶得再跟餘綻廢話。
衝著他使勁兒皺了皺鼻子做個鬼臉,餘綻咳了一聲,也放了尋常音量:
“師兄你昏睡許久,怕是要用些飲食才能出門。不然也沒力氣看診啊!”
說著,站起來走到門口,揚聲道:“來人,上晚飯,參湯!”
不過一展眼,寇伯快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捧著食盒的小廝:“鍾小神醫醒了?快,快服侍鍾小神醫起身梳洗、用晚飯。”
洗澡、換衣、吃飯、喝湯。
阿鏑一直到最後才來,餘綻也沒吃成胡餅,便被叫著跟鍾幻一起吃了飯,直接去了蕭韻的院子。
瘦得光顯得頭大的孩子,睡得比兩個時辰前的鐘幻還要香。
聽了脈象,看了眼底舌苔,再看看腳底和全身各處的針眼,鍾幻真的放心下來,擦著額上的冷汗坐了下來。
“使君可以放心了,小公子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今夜子時之前,煩請尋兩片百年老參。我須得再給小公子行一遍針。”
一直都沒有離開半步的胡大郎滿眼紅血絲,大驚失色:“不是說毒已經祛盡,可以只是用藥調理了麼?”
眾人都看向說出這話的餘綻。
鍾幻泰然自若地含笑點頭:“若是今天上午我被人一箭射死了,那用上半年的藥慢慢調理,也不會有什麼後患。”
蕭府眾人臉色一變。
“不過既然有我這個活人在,行針輔佐湯藥,總歸還是能快些。小公子這毒已經有段時間,還是儘快拔除乾淨的好。您說呢?”
鍾幻親切自然地緊緊盯著胡大郎問。
而餘綻則立即哼了一聲,小聲嘀咕:“師兄,你不要搏命。萬一沒被歹人殺死,卻因為救人累死,那豈不是太過冤枉?左右……”
鍾幻看了她一眼。
餘綻便把“人家又不領情”嚥了回去。
“如此,那小神醫且請先回去休息。子時之前我去請您和四小娘子。”
蕭寒站了起來。
三個人走了出去。
剛出門口,便聽見屋裡蕭敢平平淡淡的聲音:“大郎,小三十六的性命還指望著人家師兄妹。你莫要給我兒子做禍。”
屋裡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