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小娘子在大軍校場上夷然不懼九箭連珠,我也求娶小娘子……”
餘綻被她噎得半個字都沒有,頓了半晌,才訕訕地笑了一聲:“不過,蕭家真有能關得住蕭韻的門?”
阿鏑哭喪著臉,聲音裡帶了無比的沉痛:“就是說啊!小公子第三天夜裡就翻牆跑了!”
“啥!?”餘綻目瞪口呆。
“他還一路去了東寧關,去了咱們家二娘子的墓前哭了一場,然後跑到必勝居去買醉……”
聽到這裡,餘綻的動作和阿鏑一模一樣:雙手捂住了眼睛。
這熊孩子還能不能行了!
這是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麼?!
他是不是失心瘋了!
欠揍一萬八千回啊!
“必勝居的人必定認得他,恐怕不會給他酒喝……”餘綻艱難地詢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所以?!”
阿鏑的眼淚從指縫裡飈了出來:“所以小公子一怒之下,一把火燒了必勝居!”
燒燒燒燒了哪兒?!
必勝居!?
東寧關最大最富麗的酒樓?!
我……勒個去……
餘綻坐倒在榻上,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這這這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啊……
蕭敢會不會打死他?
“好在是年下,大家都休假。必勝居里沒幾個客人,夥計們又都機靈,所以並沒傷著人。”
阿鏑擦著淚,長嘆著,接著把後頭的事也告訴餘綻:
“蕭使君氣得跟蕭夫人大吵了一架……然後還是二十二郎趕了過去,把小公子帶回來了。今兒早上剛回來。”
什麼!?
他們兄弟倆……
餘綻只覺得後脊背直冒涼氣!
不會吧!?
這接下來只怕蕭家就要大亂了!然後豈不是蕭夫人就該找自己興師問罪了!?
“他們回來了麼?呃,咳,阿鏑,你說我要不要去問問餘副監,咱就算是年間在這裡……祭祖總得去一趟家廟吧?何況如今已經露了行跡,也就無所謂什麼瞞不瞞的了……”
幾乎是一瞬間,餘綻就想到了一個完美的逃離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