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步三回頭地噘著嘴離開。
蓮王看了看她,微覺詫異,想了想,試探著問:“剛才離珠在跟誰說話?”
“沒誰。”鍾幻截口,然後瞪著董一:“你送郡主回去,路上不可再出紕漏!”
董一低頭答應。
笑著跟蓮王道了別,沈沉上前去又拉了鍾幻的手腕給他再聽了一次脈,確認無事了,再囑咐阿嚢幾句,這才帶了阿鏑離開。
直到她在鍾幻和蓮王的視線中消失,鍾幻才淡淡地告訴蓮王:“剛才是寒公子在和她說話。”
蓮王愕然。
鍾幻轉過身來,正色看著蓮王,鄭重道:“離珠不知道寒亭的存在,所以,在她面前,你暫時還跟寒公子不認識。”
蓮王恍然大悟,點頭。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鍾幻的神情越發凝重認真,“寒公子已經跟離珠表示:蕭家會效忠梨花殿。”
蓮王一驚:“梨花殿?太后娘娘?他那是什麼意思?鍾郎不是跟我說過,寒亭創立以來,就從未涉足過朝堂?寒公子的身份可是寒亭東道,寒亭的主持者。他竟然說,要效忠梨花殿?”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鍾幻目光冷凝,“經過這麼多年力量積攢,寒亭,想要走到幕前了。”
寒亭,亦或者說蕭寒,想要世間權勢了。
沒有人不想要權勢。
無論是臺前的還是幕後的。
可這次的問題在於,以寒亭的恐怖力量,他實在無法確認,蕭寒,究竟想從沈沉這裡、從梨花殿沈太后那裡、從大夏朝廷中,攫取多少權勢。
他的身份……
鍾幻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