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有些挫敗地低了頭。
看著他的樣子,鍾幻倒是有些心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一笑,說了一句:“嗓子有點不舒服,煮點芝麻梨子來吃。”
阿嚢驚喜地抬起頭來,用力點頭:“好,小人這就去廚房吩咐。”
“再給朱蠻傳信,說我有點兒悶,借他最近的好心情,過來陪我喝個小酒。”鍾幻笑著再加一句。
阿嚢連連答應著去了。
鍾幻倒在了榻上,眼神有著一瞬間的渙散。
真是個二傻子啊……
就這麼點兒事,竟然不敢告訴自己?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還是不大對勁兒呢……
……
……
“回稟太后娘娘,那鍾郎的動作真夠快的,已經查到白氏的‘真實’身份了。”
椎奴從外頭匆匆進來,也不避諱沈沉,上來便輕聲地跟沈太后說道。
沈沉果然大吃一驚,呆呆地看著沈太后:“‘真實’,身份?”
“上回鍾郎來給郡主看診,郡主昏迷中,夢囈說,沒保住寧王血脈,對不住列祖列宗。”
椎奴含笑跟她交底,“此事重大。鍾郎手裡又有錢家,只怕必會探查。若查不出點兒什麼隱秘,想來會對郡主的身份起疑。
“太后便給白氏安了這麼個身份。過些日子,若是郡主再出門時,鍾郎問起,可莫要說漏了。”
又把白氏的“身世”詳盡交待了,甚至連旁證的證人是誰、會怎樣說、會拿出什麼樣的信物,都一一列了張單子,拿給了沈沉看。
沈沉捧著那張紙一路看下來,啞了半天,方呃了一聲:“如此說來,餘縝四兄豈不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