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知禮的人,自然會安排的。”
說完,也不管二太爺瞪眼睛,忙忙地便跑了出去。
門沒關好,只聽見裡頭重重地一聲冷哼。
餘緯吐了吐舌頭。
沈沉的反應自然迅速得很,轉過天來便令人送了涼簟、紈扇、太液池上新摘的蓮蓬之類的東西過來。
傳話的微容笑得極為甜美:“宮裡皇后娘娘這兩天有些不自在,太后心焦,便不肯放郡主出宮。
“聽說太阿翁要在京中常住,那便不急在這幾天了。等天氣再涼爽些,宮裡辦宴席,請您去坐坐。”
竟然要請二太爺入宮!?
二太爺驚喜交加,忙叩謝不迭。
微容只作勢側了側身子,笑容可掬:“您老別多禮了。本官傳的是郡主的話,而非太后娘娘的。郡主特別交代,不許讓您老跪呢。”
二太爺僵住。
微容施施然走了。
把宮裡賞下來的東西翻來翻去了半天,餘經疑惑地看向大門口:“這些東西,怎麼都是盛夏用的?”
盛夏,剩下。
二太爺的臉色鐵青起來,冷冷地掃了餘經一眼,一言不發,回了自己的屋子。
“大兄真不會說話……
“郡主只是空頭銜的郡主,又沒有采邑,便太后皇后賞東西,也都有皇家的印記,輕易往外拿不得。手裡節省出幾個錢來,還得打賞滿宮裡那些勢利的宮娥阿監。
“這些東西,想必都是她絞盡腦汁送出來的了。您還嫌棄是剩下的!?”
張氏故意絮絮地嘮叨,又“輕輕地”嘆息:
“倒是仗著郡主的名聲,二郎在外頭得了不少人的青眼。可郡主在宮裡的日子到底有難,又有誰知道,誰能幫得上忙呢?她可沒嫁人,沒嫁妝、壓箱錢可用……”
餘綰的嫁妝是餘笙“私房”給辦的。
可餘笙沒往家裡交過俸祿。
全家之前在花用的,都是餘簡掙來的。
餘經的臉上微微做燒,急忙轉身:“我去瞧瞧祖父。”跑了。
張氏忍下嘲諷,淡淡命人:“其他的都收了。這太液池的鮮物兒,可不是什麼人都吃得著的。蓮心剖出來,和蓮蓬一起,曬乾了,日後泡水給祖父清熱。鮮蓮子燉了銀耳,今晚給祖父潤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