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了吃。”
沈沉嘻嘻地笑著,果然去船尾搜出了兩大把蓮蓬,嗅了嗅,捏捏斷莖處,衝著沈太后搖一搖:“真鮮!肯定是晨起剛摘的。母后,椎姑姑,咱們自己吃——啊,把我們家微容放上來!不然要饞死她了!”
椎奴哭笑不得,先把微容叫過這邊船上來,又衝著她瞪眼睛:“若帶壞了郡主,你看我怎麼罰你!”
“椎姑姑莫要總嚇唬我們微容,她才沒帶壞我呢!”沈沉忙跳出來護著。
“瞧瞧,瞧瞧。一個侍女,她就護在頭裡。這日後尋了女婿招了駙馬,心裡有沒有太后您都兩說!”
椎奴滿臉不高興地嘀嘀咕咕,又去搖沈太后的肩膀:“您把她留家裡,別讓她嫁!”
“去去去!”沈太后一把拂開她的手,瞪她,“留家裡氣死我?你倒出氣了,也有人玩了,我這心肝脾肺還要不要了?這就被她天天氣得我頭疼!”
說著說著,就似剛想起來一般,忙問:“她的郡主府修葺得怎麼樣了?我剛才也忘了問皇后。”
椎奴茫然搖頭:“沒聽說。”
“早著呢!”沈沉這邊已經和微容一個榻上、一個甲板上盤腿坐好,低頭認真地剝蓮子,口中漫不經心地答道,“我讓趙真在那邊看著。前兒聽說,我想挖的那個游水的池子,他們就給了兩個月的工期。”
這下子,沈太后的臉色沉了下來:“工部這是給誰臉色看呢?是給皇后,還是給哀家?!”
“哪裡就說得上那個了?怕是琢磨著您想多留郡主在宮裡住些日子,所以樂得偷個懶罷了。”
椎奴心虛,忙忙解釋。
沈太后跟她在一處了大半輩子,哪能聽不出來她的聲音情緒,立時朝她翻白眼:“那你就去替我發個話,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