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他們家的小外甥,那可是送子觀音座下的金童。番梅只抱了抱他,就發現有了!讓太子也去,好生跟那孩子拉拉手,玩一玩。說不定回宮,就能給他自己招個弟弟回來!”
沈沉在旁邊哭笑不得:“關那孩子什麼事?番梅習武多年,又跟人動手不多,保養極好。她到此刻才有孕,已經算是晚了。大過年的,那錢大省千里迢迢過來,呼啦啦帶了不知道多少外省人。可難保個個都是清白乾淨的。
“我們這些人都皮糙肉厚,就有人想做些什麼,怕也看不上我們的身份。太子可就不同了。這一趟我可萬萬不敢帶他。母后也別攛掇,攛掇也沒用。”
沈太后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左右看看,命椎奴:“那你去庫裡尋點兒出奇的東西來,給離珠,讓她送那孩子做見面禮。
“從鍾郎算,錢大省是長輩,他的女兒女婿,鍾郎怕是要叫姐姐姐夫。這些人都不用管,但那孩子跟前可馬虎不得。”
“就是就是!尤其是還有前頭鳳王妃給的大珍珠,那可是個稀罕物!
“聽說牡丹有回瞧見了,很是喜歡。鳳王妃捨不得給她,打個馬虎眼,竟就收起來了。
“後來還被憫郎埋怨她小氣。鳳王妃還說,要給日後的兒媳婦留著……”椎奴一邊叨叨,一邊疾步去了後頭的小庫房。
沈沉扶著額嘆氣:“椎姑姑這陣子好似太閒了……”
“怎麼著,你母后我也很閒。你要不要給我們兩個找些事情做做呀?”沈太后難得跟女兒撒起了老人嬌。
微容抿嘴笑著,悄悄帶了眾人退了下去。
讚許地看了她一眼,沈沉回身偎到了沈太后身邊,看似在哄人,其實,卻是下定了決心,貼著老太太的耳朵,將自己等人對韓震的推測,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母后,錢大省此來,必是還帶了什麼重要的訊息。我師兄從來都懶得打點人情世故,他不會只為了讓我們見見錢大省,就安排這次小聚。”
沈沉表情鄭重。
沈太后莫名其妙:“這算什麼大事兒?我早就知道一大半了。你要出去玩就出去玩嘛!找的什麼藉口嘛真是的。”
竟嫌棄地起身走了!
沈沉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