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跟郡主聊天,我覺得我還是躲遠點兒,不然,這池魚之秧是必遭的!”微容滿面驚恐。
椎奴捂著嘴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搖搖頭,嘆道:“瞧瞧,我多少年的藤條,都沒打服了你。倒是怕了又新的嘮叨。罷了,今兒你單姑姑有些不舒服,你既然這會子閒著,就過去看看她吧。”
“單姑姑病了?”微容睜大了眼睛,匆匆給椎奴行個禮,飛跑去了後殿。
等椎奴回到沈太后的寢殿,已經笑得臉都要酸了,進門悄聲稟報:“已經被日新訓了半個時辰了,坐在床上癟著嘴,一個字兒不敢回。那小模樣兒,跟小時候一樣一樣的!”
沈太后呵呵地笑,眼角的魚尾紋越發深刻,脫口道:“從來都不怕打,只怕日新嘮叨……”
忽地住了口。
兩個人對視一眼,又各自轉開了目光。
過了好一會兒,沈太后的聲音才有低低響起:“她最近,怎麼樣了?”
“沒動靜。”椎奴低下頭去,手上抻了一條毯子,無意識地疊起來又開啟。
沈太后卻微微蹙了蹙眉:“往年裡,一到年節,她就鬧著要出來祭祖。今年竟沒鬧麼?”
“自從換了賈六管事,小蓬萊上風平浪靜的。我幾次心裡不踏實遣人去問,賈六都回話說:平安無事。我不放心,還特意讓人去瞧。她,還真就在屋裡看書寫字,沒鬧什麼么蛾子。”
椎奴輕聲解釋。
沈太后默然下去,半晌,道:“趁著明天離珠不在梨花殿,讓賈六下來一趟,我細問問。”
“是。”椎奴有些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