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蠻看了蕭寒一眼,雙手攏在袖子裡,沒做聲。
蕭寒只當沒看見他二人的互動,笑著回答“自是正在歇息。”
難道此地竟是這個無名之輩做主麼?
談相訝然,打量蕭寒一番,忽然皺了皺眉,低下頭去,捻鬚細想。
“談相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蕭寒似乎耐心告罄,笑容斂起。
“嗯?”談相驚覺,抬起頭來,哦了一聲,含笑道“我和陛下的情分,黃口小兒輩怎會知道?陛下褫奪了我的相位,就必定是有其他事要安排給我辦。我等著就是。旁的,我根本不用想。”
竟這麼自信?
“不過,我倒是很驚奇。這些事情的知情者,無一不是被我和陛下親手所殺。如今應該已經無人知曉了吧?你們幾個,都這麼年輕,是從哪裡聽說的?”談相饒有興趣地在四個人之間來回看。
南沉哼了一聲,冷笑道“雅太妃在我大夏後宮長日無聊,可是經常拿你們的這些所謂秘辛跟她的大宮女閒聊,打發時辰呢!”
竟是如此?!
談相若有所思,眾人卻面色怪異。
這怎麼可能?!?!?!
南沉白了他們一眼。
怎麼不可能?!
這些還真就是陳雅妃閒得發慌跟宮女碎碎念,各種罵街,怨天怨地怨空氣,結果給趙真不小心聽到,悄悄回來說給了日新,結果被自己偷聽到的!
只不過,那是她十八歲的時候,才發生的事……
“那麼請問談相,你訓練了那麼多的死士,歷年的名單和去處,可有記載麼?”蕭寒彬彬有禮地問。
談相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這種事,你們不該派專門的審案高手來問本相麼?”
“您在相位上從頭到尾坐了四十二年,小子便是再託大,也該敬重您。不如,您也和盤托出吧?省得我當著長公主的面兒,弄出什麼血腥手段來,嚇著她,多失禮?”
蕭寒笑得溫潤。
旁邊眾人聽得呆滯。
第一,失禮?失你們家祖宗十八代的禮啊?你剛攻破人家皇宮、抓了人家的帝相好不好?
第二,血腥手段嚇著這位長公主?這一場大戰就屬她會殺人好不好?
第三,你當談相是三歲孩子麼?你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威脅一句,他就把南越翻盤的最大底牌,都拿給你看?
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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