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世居京城,世面見得多,等閒人壓服不住他。可他又做不到獨領一軍,高不成低不就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安置他。”
“那正好。給我吧。”南沉笑道,“升他個等,做個參將。專門跟著我。”
見童傑愕然點頭,笑著轉向蕭寒:“你就這麼公然坐在大帳裡,跟大將軍面對著面,上不上下不下、主不主賓不賓的,你這算什麼呢?”
哼了一聲,不等蕭寒張口,又截住他,道:“對外麼,冒著我師兄的名頭裝神弄鬼,對內麼,仗著大將軍寬和就作威作福。連我的人都欺負!”
蕭寒被她這一出鬧的,張口結舌,一時不知該怎麼答話才能讓她不接著鬧下去。
“對了,你一般什麼時候升帳?”南沉卻又放下了他,一隻手託著腮,另一隻手從腰間摸了帥印出來拋著玩,眼睛斜向童傑。
童傑只覺得眼花繚亂,不由得苦笑一聲,拱手道:“擊鼓升帳,何時需要便何時。大長公主若是想要現在便與眾將說明接手大軍事宜,末將便立即傳令擊鼓。”
“不不不!”南沉連忙擺手,笑道:“我可沒這個打算。我雖然接了帥印,卻不打算做事。我是個江湖草莽出身的小女子,雖然十來年中,我們師徒三人主要是靠我的拳頭跟人打架。但這個……”
南沉抬起手來,指指帳外遠處,那座穩穩雄踞的南越城池,搖了搖頭,道:“我不懂。我不懂的事,我不能拿我大夏數萬將士的性命去試驗、去冒險。”
淡淡看著她的蕭寒聞言,目光微凝。
童傑卻歪了歪頭,露了一絲笑容出來:“大長公主之胸襟氣魄,令末將佩服,五體投地的佩服。”
明明知道眼前的大將軍和主要謀士正密謀造反,卻在拿到帥印後不行奪權之事。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們,和南征大軍,上下一心,把仗好好地打完。”
南沉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轉了轉,最後定格在蕭寒臉上,美目一利,目光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