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新愣了愣,見阿鏑跑了,靠過去,裝作不在意地說道:“也不知荀阿監在東寧關可還呆得慣……”
“別瞎說。”話一入耳椎奴就知道又新在表達什麼,瞪了她一眼,嗔道,“咱們大夏可沒有派監軍的習慣!我若把你這主意出到太皇太后跟前,等著吃排頭吧!”
又新吐吐舌頭,嬌俏一笑,道:“我總覺得咱們公主不是個輕易信人的性子,所以,既然她能這樣相信童將軍,料來這一位應該不會怎麼樣的。”
“說得也是。”椎奴凝神想了想,遲疑著點了一下頭。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童傑出宮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大步去了廂房,輕輕叩門:“公子可在?”
“這個時辰回來,可是出了什麼事?”房門開啟,又消瘦了不少的蕭寒笑眯眯地看著他。
童傑面色凝重地跟了進去,隨手便在身後關上房門:“太皇太后怕是不大信得過我。”
“坐下說話。”蕭寒坐回羅漢床上,指指自己對面,親手拎了提樑壺給童傑滿上一碗飲子,方笑著問道,“那大長公主呢?”
“大長公主胸襟寬廣,根本就沒多想。”說到這裡,童傑面露猶豫,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公子,說到底,大長公主是因為信得過您,所以才信得過末將。您……”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蕭寒彎了彎嘴角,拂開寬廣的袖子,從容自然地轉向北方,“這個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頓一頓,轉回目光,看著童傑,含笑道,“你是個知恩知義的人,這很好,我很讚賞。大軍進入南越之日,我答應你,定會派人送信給大長公主,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