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個冒牌的女刺客,之事,想必你都知道了。”
鍾幻默然頷首。
“西齊變天在即,朱蠻是個人才,他日國力必定蒸蒸日上。跟大夏睦鄰友好,倒是件大好事。然而北狄那邊很難不怒,而南越陳妃的事情,太后娘娘又很難不計較。鍾郎,天下要亂了。”
蕭寒輕輕嘆氣。
鍾幻厭煩地閉上眼睛,雙手捏著眉心:“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原本跟你是沒有關係的。”蕭寒無奈地苦笑,“甚至,這件事跟我都可以沒有關係。然而鍾郎,她一定不會走開,一定會參與,甚至一定會領兵上陣。這跟咱們,還能沒關係嗎?”
鍾幻沉默下去。
許久。
“你想怎麼辦?”鍾幻抬起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正在低頭斟酌的蕭寒沒看見他的目光,聞聲抬頭,鬆了口氣一般,含笑道:“北狄那邊,不論怎麼辦,最後落地的,就只有打仗一條路。好在宗家和蕭家都不是吃素的。前次大夏又是勝的。所以這一仗,不論真假,倒都不用擔心。
“南越那邊就不好說了。我想親自去看看。只是嚴氏別莊那一場鬧,我已經露了相。南越這次來的使者雖然草包,那位談相卻不可小覷。鍾郎可有什麼法子,讓我能名正言順去一趟麼?”
鍾幻呆呆地盤膝坐在草編的蒲團上,看著半空飄舞的靈幡出神。過了好一時,方低下頭來:
“我也煩了京城。明天送走了錢大省,我進宮跟太后說一聲,讓鴻臚寺出個正使,我跟著去一趟南越,問責他們陳氏公主的惡行。”
“你?!離珠這輩子怕都不會放你離開她半步了,你走不脫的。”蕭寒禁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我聽說,禮部安排,新帝登基大典隔天,便要安排鎮國大長公主去祭拜太廟。那天她忙著的時候,我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