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這樣乾淨的心地……”
嗯,就是鍾郎說的那句話了——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既然夜家大娘子將這個小姑託付給了自己,以後負重前行的,就是自己這個糟老頭子了!
辛洄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桿,清清嗓子,揚聲道:“來人,去看看三郎君用過早飯沒有。若是早膳已畢,老夫就要過去做些治療前的準備了。”
過了一時,外頭小廝忙請他過去。
辛洄帶了夜氏,慢慢走去了韓樞的院子,卻聽見裡頭正在吵鬧。
辛洄和夜氏對視一眼,又忙各自收起了訝異,且先不進去。
然而,韓樞怒氣衝衝的聲音還是傳揚了出來:“你說!你說不清楚,今天就別想過關!”
“三郎教我說什麼?不就是一根釵而已?我婦道人家,有幾根你沒見過的簪環花釵,還不是尋常事麼?”餘綰也哭著嚷,聲調半分都不比韓樞弱。
夜氏瞟了辛洄一眼。
若是做了虧心事,她能這麼高聲?你絕對看錯了。
辛洄意味深長地回她一眼。
你沒發現她根本解釋不清麼?若是這種情形下低聲下氣了,那豈不是明擺著讓人看出破綻?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兩個人都不進去,小廝自然也不敢催促,只得尷尬地陪侍在旁邊站等。
不過好在,一轉眼,便有人匆匆趕來救場,卻是那位在韓大將軍面前炙手可熱的宜興縣君。
美豔少婦只看了辛洄一眼,便急急走了進去,還沒進屋門就笑了起來:
“三少娘子便說了那是我送的,難道三郎君還能吃了你不成?當初我看你收我的東西就收得心不甘情不願,如今怕是要藉著這個由頭再擲還給我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