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怕的?”
餘緋用力地掙脫了餘綰的手,抬頭看向沈太后,倔強地紅了眼圈:“民女的嫡母,過世已經三年。因當年家裡兩房相處有些齟齬,四姐姐……不,離珠郡主對先母十分記恨。
“如今父親升了侍郎,照著朝廷的規制,先母是可以追封誥命的。可是因為顧忌著郡主,家裡沒一個人敢提這件事半個字。民女在家裡時,便常看見妹妹思念先母,哭得可憐。
“如今民女想求太后娘娘做主,能不能勸勸郡主。人死如燈滅,不要再計較那些長輩們久遠以前的口角恩怨了。二叔有了爵位,卻沒給二嬸請封,那是他的事。我們父親有了品級,卻不敢忘了亡妻。求太后娘娘賞先母這個體面!”
說著,跪伏在地,哽哽咽咽地哭了起來。
陳太妃挑了挑眉,原本想要阻止的話,又咽了回去,往後靠回到椅子裡,笑吟吟地看著沈太后,道:“這件事,妾身可真沒本事做成,必得太后出手呢!”
餘綰也抬起了頭,審慎地看著沈太后,仔細觀察著她的態度。
卻見沈太后呵呵大笑,搖頭嘆著,指指餘緋:“傻丫頭!這種事,你管旁人做什麼?直接讓你父親上奏摺請封,吏部禮部核了,就批了就是了!
“也用得著當個事兒認真來說!你說了,還扯上離珠,你這不是讓哀家為難麼?哀家問了離珠,她若當場答應,倒顯得你小氣;她若不答應,那哀家是不是還得費吐沫訓誡她?
“她可病著呢!還是為了救我兒子病的。你讓我這個孩子娘怎麼開得了口哦!”
說著,嗔怪著親暱地指指餘緋:“真是個實心眼的傻孩子!”
然後臉一板,“哀家可沒聽見啊,什麼都不知道!”
餘緋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卻開心得意地笑了起來。
餘綰看看沈太后,又看看陳太妃,疑惑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