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高興,所以還發作了陳太妃一番。讓他要點兒臉皮!”
鍾幻呵呵地笑著,話題轉到沈沉身上:“她這樣子,並無大礙。只是這心火卻會發作一段時間。依我看,竟不要用藥,便讓她病一病。調養的事情太后不用擔心,我這裡有數的。”
眾人聽他這麼說,放了心。沈太后想一想,指了又新道:“你陪著他去。若是皇帝敢為難他,你便去哭皇后。”
鍾幻哭笑不得,急忙擺手:“哪裡就用得著這個了?就算我不知道陛下的喜好,這個男人愛聽什麼不愛聽什麼,我還不知道麼?太后娘娘看得我情商也太低了。”
眾人一愣:“什麼是情商?”
“就是……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鍾幻露出一個招牌假笑。
沈太后也不由得跟著他笑了出來,搖搖頭,命微容:“如此,你給鍾郎帶個路罷。別讓那傳話的人在路上東問西問的,怪煩人的。”
鍾幻猛點頭,長揖到地:“太后娘娘想得周到。”
兩個人去了。
沈太后這才沉默著坐到了沈沉身邊,小心地執了她的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龐,輕聲道:“別怕,娘在這裡。沒人能傷得了你。”
沒人?
這不是已經傷透了她的心?
椎奴有些怨念地看了沈太后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出去。
接著便聽見她在外頭吩咐人:“你們也聽見了,鍾郎說了,郡主是因為先前那次事情又氣又急又累,如今大事底定,她一放鬆才病了。出去不許亂說話,記得了?!”
眾宮人阿監們齊聲應諾。
沈太后只管緊緊地盯著女兒,滿面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