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沉睜大了眼睛。
悶棍!!?
怎麼這麼像是師兄……不對,蕭韻胡鬧的時候也一樣的……兩個人的手筆……?!
寇連苦笑著摸鼻子:“看來大長公主猜著了。對,就是那二位的手筆。且,寒公子還幫了忙遮掩,根本就沒有勸阻的意思。”
所以這是三個人的默契配合嘍?
南沉呵呵笑了起來,往後一靠坐得更舒服一點,笑問:“然後呢?南越國君和談相是什麼反應?”
“哪裡有什麼反應?那傢伙自己不乖乖跟著使團,等著第二天國君召見再盛大入城,非要偷偷自己先去妓院會相好。還大言不慚地說看不上大長公主您,拒婚了,以後會把他那相好接回府去。
“出了這種事,那女子怕談相弄死她,自然是一個字都不肯隱瞞。還說那談安之原本是想趁著夜半再偷偷出城的。誰知在城門下被矇頭敲了悶棍……”
寇連挑了挑眉,“自然,照著這個話,換我聽見了,也肯定往死裡痛打他一頓!”
南沉託著腮笑著聽,問:“怎麼樣?打斷了幾根肋骨?”
“倒沒聽說打成什麼樣。只是抬著回的談府而已。”寇連聳了聳肩。
南沉嘖嘖著搖頭:“若是沒把那個敗類打斷腿,回來後你看我怎麼修理他們倆!”
呃!???
寇連目瞪口呆。
“後來呢?還有什麼訊息?”南沉笑起來的樣子,似乎還很開心的樣子。
這讓寇連未免有些感覺詭異,所以表情很是呆滯了一會兒,然後才猛地搖了一下頭,深吸一口氣,清醒過來,也跟著彎了彎唇:“聽說就開始雙劍合璧、血流成河了。”
……
……
“大夏真是任人唯親啊!老夫聽說,小探花這一科,取中的三個人竟都是養在錢家的?怎麼大夏沒人了麼?竟連個出類拔萃的讀書人都選不出來了?真是斯文喪盡!”
“還好還好!我大夏只是選不出出類拔萃的讀書人。可是南越如今,所謂召見友邦使節之時,竟連寶座上都空著,那才真是可惜呢!”
“你敢詛咒我大越國君?!”
“你敢詆譭我大夏先帝!?”
“……我可沒有。”
“可是我有啊!我不僅敢當面詛咒你南越國君,我還敢站在你們一群南越最出類拔萃的朝臣中間說一句:你們既然早就給談家當了狗,又何必裝得像是陳家的忠僕一樣?不怕後世史書罵你們是兩面三刀的騎牆小人嗎?”
“殷正使,您也是多年的老鴻臚了,德高望重,難道就由著你們這小探花信口開河不成?!”
“咳咳,呃,啊?你說什麼……”
“誒!您這位,既然您幾位指名道姓要跟我們蕭探花談論,那就只跟我們蕭探花談論。我們這些人可都沒打算插手的。怎麼?圍毆打不贏,竟然還想告家長?這可不大體面了。”
“你是何人?”
“我是苦主。”
“呃!?”
“對啊!你們家談相那孫子,在大夏求娶我師妹不成,回南越敗壞我師妹的名聲,歪曲事實,甚至還欺負到了大夏皇族的頭上,我是來找你們南越國君做主的!”
“你說誰孫子?你孫子!”
“別!我可沒那種畜生孫子,該誰的孫子就誰的孫子。哦對了談相,那是您孫子對吧?”
“大夏的使團裡怎麼有個布衣平民?!大夏這是什麼意思?”
“可你們家那個混賬談安之,又不姓陳,又沒進學,甚至都沒封爵,也不過是個布衣平民,卻做了出使我大夏的使團正使。我大夏都沒跟你們好好算一算這一筆呢!怎麼?我們鍾郎既不是正使也不是副使,難道還委屈了你們了?”
“你!你!!”
“你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來在我大越朝堂,竟如此大放厥詞、狂妄至極!你就不怕我大殿羽林軍的刀斧加身嗎?”
“我姓鐘的行走江湖十幾年,身上最少不得的,就是藥。我這懷裡的瓷瓶但凡落在地上,藥粉四散,這滿殿裡若能走脫得出去一隻耗子,那就算我砸了先師天下第一神醫的招牌!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我保證比你預想的死得還早!”
“哎哎哎!不要動火氣嘛!真是天乾物燥的時候,大家不要誤會對方。這位鍾郎想必就是離珠鎮國大長公主的師兄?正是最親的人來了。正好,我朝皇太子與鎮國大長公主年貌相當……”
“停!免談!我們大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