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
“還有揚州地面上這三年的賦稅……”
“幾年?”
“五年。”
“幾年?!我老了,耳朵不好使。談相再說一遍?”
“……十年!”
“哦哦,十年哪,好吧!雖然少,不過蚊子腿也是肉,我們就笑納了。”殷芒很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打了個呵欠。偏頭又看看皇太孫,慈祥地笑了笑,再度看向談相,目光一利
“我還聽說,貴國三個月前從西齊悄悄買了一批兵器,還有三臺攻城弩,連國庫都沒放,直接放在了金陵城?不知,意欲何為啊?”
“竟有這等事?我怎麼不知道?”談相“大驚失色”,連連敲桌子,“這還了得!?仗著是洪家的後人,金陵守備越發放肆了!竟然不經上報,私購軍器?!這件事,我必嚴查!”
殷芒冷冷地看著他“若是屬實,不知談相打算如何處置?”
“免職!”談相的桌子拍得山響。
皇太孫微微蹙了蹙眉,張了張嘴,卻沒吭聲。
鍾幻眼疾嘴快,立即道“對,不說話就對了。這種借題發揮、排除異己的事,你外祖父畢竟駕輕就熟。
“當著我們這些外人,你若質疑,不但顯得你稚嫩,也拆了你外祖父的臺。果然因為這種事在他心裡存了刺,只怕異日,連個富貴閒人,你都當不成嘍!”
殷芒瞪了他一眼,擺擺手不理他,轉向談相“你的人怎麼處置,是你的事兒。但金陵城的那批兵器,尤其是攻城弩,怎麼處置,我就得仔細問問了。”
“這……我們會運回杭州。”談相試探道。
殷芒搖頭“運去金州,留著日後我們打西齊用。”
“這,這怎麼行?”談相愕然。
殷芒的手放在那疊紙上敲了敲,冷笑一聲“這怎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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