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花!”
柴水青吐出兩個字來,見三人皆露出疑惑的神色,便向三人解釋:“就是用烙鐵在扇面上燙出深色的圖案,這也是一種適合用在扇身上的技法。”
在場的三人疑惑不已。
燙花這兩字,他們聽都沒用聽說過。
馬宏業意外的嘖了一聲,只覺得自己好像並不算一個合格的木匠甚至雕刻師,他貌似還沒有眼前這小姑娘懂得多。
不過轉頭看了一眼同樣疑惑的師弟,頓時覺得心裡頭舒坦了些。
大家都只見過在扇面上畫花的,從未見過拉花和燙花,可見,這都是新的東西,值得他們去學習的新技法。
“烙鐵能在扇面上燙出圖來,可想必也沒有你這拉花做出來的巧妙吧?”
主要是沒見過,擔心不好看。
馬宏業由此疑問,柴水青十分懂,因為沒見過才會產生質疑。
她搖搖頭,想了想又從揹簍裡掏出一樣東西來。
其實這東西她從未想過會用到,隨意丟在系統揹包中,只是沒想到今天會用上。
“這是何物?”
早已見過柴水青所用刨刀和鐵絲鋸以及刻刀後,馬宏業對柴水青所用工具皆好奇不已。
他都一把年紀了,又是木匠和雕刻師,早已見慣了大江南北的工具,卻獨獨沒有見過柴水青拿出的那些。
此時,馬宏業心裡頭猛跳,只覺這次遇上柴水青是從未想過的幸運。
柴水青將那類似鋼筆的烙筆拿了出來,這東西是系統裡送的,因為喜歡刻刀和車床,所以她並未將這東西放在心上。
可如今卻用上了,柴水青想到這裡沒有這東西,不覺感覺手中烙筆有些重了幾分。
“這是燙花用的筆,我可以照舊在方才拉花上,再用燙花技法。”
說著,柴水青朝著一旁的木匠師傅點了點頭,示意他看好。
無需通電,也無需其他包裹,系統出品的烙筆如尋常鋼筆一般好用,握住後就開始工作。
展開的扇面鏤空拉出的簡單橢圓圖形,柴水青掃了一眼自己之前在扇子兩側的木片上刻的荷花和荷葉,腦子一轉便上手燙了起來。
帶著熱度的烙筆在接觸輕薄的扇面後,在原木的扇子上,留下了更深的顏色。
一開始,大家只看她在扇面上畫上一道道的,並不能看出什麼。
待到柴水青在裡頭填上其他的東西,在場的便明白了她想繪製的是魚戲荷葉間的圖。
燙花比拉花耗時並不少,畢竟要講求圖畫的完整性,和匠人想要展現給大家的是什麼,所以需要足夠的細心和耐心。
柴水青花費了半個時辰,方才完成一幅自認為比較簡單的荷花圖。
“好了,燙花就是這樣的。”
將扇子遞了過去,柴水青第一時間就是將烙筆收了起來。
這東西不能送人,第一無從解釋,第二怕被人盯上。
再說,憑著匠人的智慧,找出替代烙筆的工具會很快出現的,她並不擔心馬家做不出來。
在場的三人沒有在意她的動作,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扇面上。
拋開精緻鏤空拉花不說,燙花展現的又是一種更加古樸的美,沒有過多的顏料色彩填充,卻又細緻的將其要表達的美畫完展示在人眼前。
經過火的熱度,將木片烤至深色,其並未破壞原木本身的紋理又透露出一種古拙的美好!
這工藝,簡直是絕了!
馬宏業面上帶著喜色,心中卻早已震驚。
比之拉花的巧妙,他更意外燙花工藝做出來的效果,簡直超乎了他的意料。
李族長也欣賞著新出爐的扇子,只覺得長見識了。
柴水青將揹簍收拾好,看到三人神色各異,又補充道:“扇面可用單獨拉花,單獨燙花,或者是畫花,甚至是雕花都行。”
“也可將這四種手藝,兩兩或者三者甚至四種結合,這些馬爺爺可以同師傅們琢磨琢磨。”
她知道的都告知了,至於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馬宏業將思緒拉回,滿面笑容的點點頭:“你說得對,若真能將幾種技法結合,恐怕那將是扇中精品中的精品了。”
李族長見柴水青甩了幾下胳膊,便對馬宏業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這丫頭跑出去一早上,又在這裡忙了幾個時辰,也該回去歇會兒了。
聞言,馬宏業沒有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