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盞茶功夫,柴水青和穆山二人已經來到了那條小河邊。
河流不遠處,一不大的木屋立在雜樹林間,在這山中的屋子,就格外的顯眼了。
不過此時天色已經晚了,只能依稀看到些許黑影。
柴水青之所以能瞧見屋子,還是經穆山指點後方才發現的。
厚重的木門緊閉,穆山腳下一點,又在樹幹上接力,方竄一棵樹上。
沒多久,他就從一棵大樹的樹洞裡,摸出來的一把鑰匙。
拿到東西,穆山直接一躍而下。
那速度,那膽量,讓柴水青讚歎不已。
若是她,可爬不上這樣的大樹,也無法一下子就從樹上跳下來。
“穆大哥,你怎知鑰匙在哪兒?”
這才是柴水青十分疑惑的事。
人煙罕至的山裡,最多的就是動物,若是有小松鼠什麼的將東西拖走,或者被鳥類帶走,都是有可能的。
而穆山一找一個準,倒是讓柴水青意外不已。
柴水青崇拜的看著穆山,眼裡滿是神采。
她這小眼神,瞬間取樂了穆山,對她,他從來都是毫不掩藏任何事。
“我這幾天都有來這邊探路。”
這是解釋。
柴水青對於這簡單的解釋有些不解,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卻立即明白過來。
因為每天都來,所以每天都會檢查鑰匙還在不在。
點點頭,柴水青看著穆山大步一邁,走過去開門。
夜裡的山中有些涼悠悠的,便是如今這天氣,山中還需穿一件外衫才夠。
柴水青呼吸著山中清新的空氣,只覺得那涼涼的風吹來,有種沁人心脾般的舒暢。
‘嘎吱!’
木屋的門被推開,想象中塵土飛揚的感覺並沒有。
反而在穆山拿了火摺子照亮小屋後,柴水青意外的張了張嘴。
不大的小木屋一眼就能看個明白:入目就是一口吊鍋,鍋下面的柴火是未燃完就被澆滅的。
屋裡左邊是用石頭搭起了的一塊木板,仔細瞧去,貌似有些像是誰家不用的門板子。
簡易的床鋪上,有一些乾草。
雖然看著太過簡陋,但是屋裡居然難得的乾淨。
再說,這地兒沒有人不能睡門板子的說法,所以柴水青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屋子空蕩蕩的,角落裡有一個能夠裝水的罐子,其他的再無別的了。
“地方簡陋,你如果累了就先歇著,我去打水,再拿些柴火來。”
穆山將火摺子塞給柴水青,自己則彎腰拿起角落的罐子,招呼一聲就往外走。
打水的地方就在不遠處,他並不擔心安危的問題。
柴水青掃了一眼被他塞到手中的火摺子,從系統裡拿了一根蠟燭出來燃上。
昏暗的木屋裡,頓時明亮了些。
火摺子的光,自然比不上燭光了。
柴水青看了看四周,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便隨性的坐到了吊鍋旁的石頭墩子上。
晚風透過門和窗吹了進來,涼風習習,吹著吹著,居然感覺舒適極了,甚至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柴水青手肘撐在腿上,手掌託著下巴,感覺格外的好睡。
等穆山急匆匆的趕回來後,入目,就是柴水青側著入睡的側臉。
那睡得香甜的模樣,惹得穆山不覺放輕了腳步。
他也沒有生火,也沒有四處走動,更沒有自顧自的躺去木板上歇息,而是就找了柴水青一旁的位置坐下,安靜的看著她。
時間流淌,柴水青這姿勢雖然睡得沒躺著舒服,但是卻因為走累了而睡得極好。
甚至,還打了輕微的鼾聲。
可見是真的累著了。
穆山不忍叫醒她,可是又怕她這姿勢睡得難受,便等了好一會兒,才在屋裡走動起來,刻意弄出一些動靜出來。
等柴水青聽到柴火噼裡啪啦的聲音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穆山已經脫下外衣鋪在床上忙碌的身影。
穆山高大的身形站在小木屋裡格外顯眼,別看他個頭大,但是做事卻十分仔細。
只是鋪床,他也一絲不苟的將其不平整的地方撫平。
這些,柴水青看在眼裡,一臉的感嘆。
鋪完床,穆山一轉頭就看到柴水青盯著自己,那雙靈動的眼眸亮閃閃的。
他是習武之人,自然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