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烈炎和和冰靈一聽到聲音,立刻躬身行禮道。
“嗯。”黑袍人隨意的點了點頭。
“公子,事情有些出乎我們的預料,開始沒多久,之前安插的人幾乎全軍覆沒,而冰靈以防萬一佈下的陣法也被破了,事情有些失控了。”烈炎神情冷凝道,完全不符合他的名字。
“不是有些失控,而是主動權被握在了對方的手上。”黑袍人淡淡的說道。
“公子的意思是,這次的宗門大比是這些蠢修士設下的陷阱?”冰靈難以置信的問道,他怎麼也不能相信,這些笨的可以,規矩又多的修士竟然能把他們坑了?
“不是修士,當年仙界雖然覆滅了,但逃過一劫的仙人也不在少數,這次的事情,恐怕是那些人密謀的。”烈炎想了想說道。
“說的不錯,現在這世上,還有那麼大能量,還敢跟本座做對的,估計也只有那幫人了。”黑袍人玩味的說道。
“公子,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烈炎主動問道。
黑袍人伸出一隻蒼白瘦弱的手,輕輕打了個響指,“啪!”
一道黑色的倩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一襲黑色的曳地長裙,一面黑色的輕紗,一雙漆黑的眸子,給人以神秘莫測之感。
“既然主動權已經不在我們的手裡,那怎麼樣也無所謂了,就好好的鬧一鬧吧!”
黑袍人話落,黑色的倩影手執一支黑色的簫,簫笙瑟瑟,一道略有些悲涼的簫聲漸漸傳到了南山之上。
簫聲悲涼,似有魔力,南山似乎隨之生出一股悲涼壓抑之感。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突然感覺這麼難受呢?”
“有點想哭!”
“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
……
冷璃落忽然停下腳步,看著不知何時變得有些灰暗的天空,“還真是壓抑啊!”
聽著若有若無簫聲,隨即,她又感受到南山裡的魔氣又開始躁動了,眯了眯眼,看來剛剛那陣法應是這個簫聲的主人佈下的。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轉身看向自己的冰塊徒弟,司洛意大眼無神,一臉淚水,秦隱雖沒有流淚,但眼裡的悲傷滿溢,已經要盛不住了。
“唉,所以說,你們兩個為什麼要跟過來啊!”冷璃落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雙指併攏,兩滴水珠緩緩懸浮於指上,隨即懸空點在兩人的眉心。
“師父?”司洛意回神,下意識的望了望四周,看到冷璃落愣愣叫道。
“擦擦眼淚。”冷璃落小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示意道。
“嗯?”司洛意不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即感受到一陣涼涼的溼意,她什麼時候哭了?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隱反應過來,他們剛才應是陷入了幻鏡,回憶起的全都是他最不願意想起來的事。
“之前的陣法被破,魔氣並沒有完全散去,而是潛伏在了南山之中,再佐以這如泣如訴的簫聲,會引出人心底裡最不願面對的事情,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冷璃落解釋道。
“可……那既然您知道這陣法破了會這樣,為什麼還要去破?”司洛意不解,要是不破的話,那現在還在南山之中的人的處境也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危險了。
要知道,陷入幻境極易動搖仙心,一個不小心,仙途就完了。
冷璃落歪了歪小腦袋,嘴角不禁扯了扯道:“真當我什麼都能料到?這陣法我是有聽說過,但見還是第一次,也是聽到了這簫聲,才猜到的。”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要我們去告訴掌門嗎?”秦隱皺眉道。
冷璃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估計沒等你們見到千羽,小命就已經沒了。放心,那幾個老傢伙都不弱,沒那麼容易掛的。”
但說是這麼說,冷璃落還是不放心的往南山那邊瞅了瞅,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好,想到這裡轉頭,望向一座開滿桃花的山峰,她已經找到了。
想了想,冷璃落拽下腰間的一白一紅兩塊玉佩,光芒紅白相映,池霜和月夕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冷璃落的身前。
“璃落,你打算一個人去?”池霜冷聲說道。
冷璃落還從沒見過池霜臉色這麼差過,陰沉的嚇人,嘴角不由得彎了彎,“怎麼,你猜到那人是誰了?”
池霜可沒有心情跟她說笑,抿了抿唇,道:“璃落,要不還是通知冷栩過來吧!”
冷璃落臉上笑意盡失,冷聲道:“你們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