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楚喻之面前的王巖其實很委屈,是聖主命令自己去看徐姑娘的,他是大夫,望聞問切總要有的吧?再說誰都不知道徐姑娘是因為那個的緣故,也不知道徐姑娘說話行事如此的大膽,什麼都敢說,他可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就惹聖主生氣了,真的很冤枉啊……
“把這熱水給她拿去。”謝天謝地,聖主沒有處罰他,他拎著水壺趕緊送過,生怕慢了又惹聖主不高興了。
喝過熱水之後,徐喬幽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馬車是靜止的,他們是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了嗎?她撐起身子,剛想問問松籮的時候,發現這輛馬車不對勁!
雖然她還是在馬車裡,但是這輛明顯不是她跟松籮的那輛,所有的木板都用絲綢仔細的包裹著,車內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而她身下的軟塌更是讓她眼前一亮,摸起來好像現代的乳膠床墊,她身下還有一張很大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毛,軟軟的很暖和,身上蓋的薄被也是,香香的,軟軟的……
看到車廂的一旁似乎還有一個書架,上面擺著幾本書,好吧,她知道了,自己正躺在楚喻之的馬車裡。可是為什麼呢?那個看起來有潔癖的人會允許自己睡他的床啊?不怕給他弄髒了嗎?特別是她現在還在特殊時期,最關鍵的是她什麼時候睡到這裡來了?怎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仔細聽了一下,外面斷斷續續的傳來柳明和松籮他們聊天的聲音,還有燒柴火的噼裡啪啦聲。
“松籮,松籮。”
“幽幽姐,你醒了?”門簾掀開,徐喬幽看見松籮笑盈盈的臉。
“松籮,你快進來幫我個忙,你把那個月事布給我拿過來。”徐喬幽用手撐著身子,她下半身一點都不敢動,她用不慣這個東西,生怕一動就漏了。
很快,松籮就拿著一個包袱上來了,扶著徐喬幽起來了之後,她就自覺的背過身去了。
“松籮,我是怎麼睡到這裡來的?”徐喬幽一邊快速的處理,一邊問松籮,不然兩個人這樣其實也挺尷尬的。
“是楚公子抱你過來的。”
楚喻之?抱她?這古人不都是很矜持的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都是假的?她倒是無所謂的,抱一下而已,對於現代人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楚喻之也這麼開放嗎?
“他抱我過來幹什麼?”
“楚公子沒有說,但是我想應該是他看幽幽姐你很難受,他這邊你應該睡得比較舒服。”
好吧,的確是比另一輛馬車舒服,徐喬幽看看軟塌,那麼奢侈,能不舒服嗎?
“松籮,我睡了很久嗎?我們現在到哪了?”
“幽幽姐你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現在天都黑了,外面已經煮了粥,正等著你一起去吃呢。”
她已經睡著了一下午了?天吶,那晚上她還能不能睡了?過了好久,徐喬幽總算全部都整理好了,但是她看著換下來的那什麼,頭都快疼死了,這玩意要怎麼處理呢?
“松籮,你還記不記得你娘之前用過的月事布是怎麼處理得?”
“嗯,燒掉。”
燒掉?這個倒是一個辦法,可是她要怎麼去燒?徐喬幽臉都黑了,難道要她就這樣大咧咧的拿著,當著眾人的面,咚的一聲往火堆裡一扔?那她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松籮,等會下去之後,我就往其他地方去,你去拿一根燒著的柴火過來找我。”想來想去,只能這麼辦了。
隨後兩人一起下了馬車,徐喬幽這才發現他們在一處廢棄的廟宇中,一旁的火堆上一口鍋正冒著熱氣,柳明四人都圍坐的火堆旁,而楚喻之則又是老神在在的喝著茶,看著書,她趁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時候,給松籮打個眼神,就悄悄的往後面走去了,松籮會意,拿了柴火跟了上去……
處理完畢之後,徐喬幽很自然的就坐到了楚喻之對面的椅子上,她可沒有什麼尊卑觀念,更何況他們可是合作伙伴,也是搭檔,當然是平起平坐的,更主要的是,他面前有茶。
她自然的拿起壺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聞了聞,居然是碧螺春,還是頂級的那種,看來這個世界的茶還是很地道的,也只有楚喻之這樣的人才喝得起。
“碧螺春,楚喻之,你天天一個人喝這麼好的茶,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楚喻之沒有說話,估計是懶得理她,這個時候松籮端著一碗白粥,兩碟小菜擺到了她的面前:“幽幽姐,我知道你不喜歡喝粥,但是石信大哥說你喝這個會舒服一些,聲音你多多少少也喝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