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已經過去整整三天的時間了……
徐喬幽坐在藥房門口,無比鬱悶的託著下巴,看著院子裡淅瀝瀝的小雨。
這雨都下了三天了,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本來心情就夠煩的了,這雨還沒完沒了的,一絲太陽都見不到,就更加讓人煩躁了。
又浪費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裡面,不要說接近楚喻之,她連楚喻之一根毛都沒有見著。床上躺了兩天之後,才算是靠自己不懈的努力,才成功的從床上下來了。
然後就馬不停蹄的被王巖給拉到藥房來幫忙了。她能幫上什麼忙?一點力氣都沒有,搬不動抬不動的。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接近楚喻之呢?要怎麼做才能讓大家在不經意間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呢?
“喂,小子。”屋裡面傳來王巖的聲音。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小幽。”徐喬幽有氣無力的回答。
“哪個幽?”
“不知道,我爹孃一直就這樣叫我的。”
“唉……”從屋裡傳來一聲嘆息聲:“改個名字吧。”
啊?改個名字?不至於吧?連同音字都不可以使用嗎?她並沒有說出同樣的字來啊。
“為什麼呀師父?”
“我不是你的師父,你也不是我的徒弟。”
徐喬幽癟癟嘴,這人還挺清高的,肯定是嫌棄自己天資不高。
可是王巖還真的沒這麼想,他只是不想收一個短命的徒弟而已。
唉,徐喬幽不知道已經是多少次在心底嘆氣了。
這具身體,不是死於飢餓,而是死於先天的疾病,心悸。
這毛病,可能在現代,還有能醫治的可能,在這裡,只能等死了。
她不能激動,不能生氣,甚至不能太過於高興。一旦超過了心臟的負荷,她就能把自己給作死。她只能保持一顆波瀾不驚的心,才能儘量讓自己多存活一段時間。
唉……這可怎麼辦?
“那我要怎麼稱呼你呢?”
“你就叫我王叔吧。”
王叔?別說她叫不出口了,等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王巖還不得彆扭死?
“我還是叫你王哥吧。”
“行,隨你吧。快點來幫忙收拾一下,我們要出一趟遠門。”
“出遠門?去哪裡?”
“魔山。”
魔山?徐喬幽立刻就蹦了起來,不能激動不能激動。好不容易,她才按捺住激動的心情。
她一直懷疑松籮在魔山,畢竟她對那裡比出塵山熟悉。至於為什麼當初她沒有跟著楚喻之回來,可能除了本身楚喻之自顧不暇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墨了炎和趙彌。
對!趙彌!她怎麼把他給忘記了?
之前松籮跟他之間就曖昧不清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王哥,我們去魔山幹什麼呢?”她一邊幫忙將大量的藥材裝進一個個的木箱之中,一邊好奇的問。
“裝這麼多藥材?是要去救人的嗎?”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問那麼多。”
徐喬幽吐了吐舌頭,這裝嫩可真夠累的。
不過看這架勢,這不單單是去看病吧?大部分的藥材都是大補之物,到底是誰需要這麼多的補品?
當她站在馬車前面的時候,臉都黑了。
為什麼要坐馬車啊?那麼遠的路,就算再快也沒有瞬移快啊……
這些人是不是時間多,可以隨意浪費啊?但是她沒有啊,她的時間並不多了,不想再浪費在這些上面了。
“王哥,難道就沒有快一點的方式嗎?”
王巖瞥了她一眼:“還有什麼比馬車更快的嗎?”
好吧,當她沒有問,她要是說出瞬移來,會不會當場就被扔出去了?
馬車就馬車吧,可是為什麼還不走啊?
很快,當一輛通體雪白的馬車出現在她視線裡的時候,她才算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了。
楚喻之!竟然是楚喻之的馬車!
實在是太好了,他居然也要一起去?難道他跟墨了炎的關係已經好得可以相互串門了?
馬車越來越近,徐喬幽看著駕車的宣文宣武兩兄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多年前,她第一次來到出塵山,見到的就是他們駕駛著這輛馬車,招搖過市。
這才過去了沒幾年啊,他們的氣質就跟之前完全不同了,多了好多的滄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