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抓著欄杆一點點地走。儘管她知道吊橋是變全的,可是看著腳下深不見底的山海,還是覺得心撲通撲通的,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山風吹過,吊橋突然大幅度晃了一下。雲滿霜頓時哆哆嗦嗦地蹲下來,一邊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一邊自嘲。有恐高症還是來爬山,她都覺得自己就是故意找罪受。
走在前面的秦知赫,忽然停住了,他往雲滿霜走過來,到她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別看下面,跟著我走。”
他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睛黑亮亮地閃著星光。
被他牽住的一瞬間,一股暖意像電流樣穿過雲滿霜的全身,最後在心臟處匯合成起伏不定的波濤。他的手,手指乾淨修長,骨節微微可見,他的手掌,溫暖而寬大,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他的步伐,刻意放得很慢。
望著身前的那個身影,雲滿霜莫名地安定下來,不再覺得害怕或是恐慌,只是心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雲滿霜在心裡喃喃道:
原來比恐高症更刺激的事情是牽手。
穿過吊橋,秦知赫卻不急著鬆手,而是路前者前行,雲滿霜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任他牽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無比安全。
就這樣牽著手,他們一起走過一條石徑小道,頭頂上是微亮的天,四周瀰漫著自然的香氣。突然雲滿霜手上一緊,秦知赫說:“小霜快看。”
雲滿霜上前幾步抬頭。這是,在尚未散去的晨霧裡,墨藍色的遇見,射出一道道色彩兵分的光芒,灑落在這無邊的山野上,發射出一幅萬物復甦的波波景象。雲滿霜站在幽靜的山頂,眼前是連綿蒼翠的山巒,把自己置身在近離塵器的環境,看著日出的第一道晨光,雲滿霜心裡激情澎湃,剋制不住,雙手主在最前,大聲的喊出心底話:“我很快樂”
遠山迴音“我很——我很——快樂——快樂——”
雲滿霜像是受到了鼓舞,讓自己的聲音更加放肆的向遠方傳送出去:“歐陽楓沒有你,我也能很快樂!”
喊完,雲滿霜終於沒心沒肺的笑的前俯後仰,然後,在秦知赫面前,勇放的雲滿霜,流下清澈堅強的眼淚。
四周都是陽光,雲滿霜站在這山順,看著遠處的天,看著那慢慢煮去的霧氣。天恢復了藍藍的晴朗,只有零星的雲朵點兒。
面對如此壯麗的風景,雲滿霜才明白什麼是真真正的期待開懷。從這一刻起,從此以後,那個離她而去的人再也與她無關。
雲滿霜用極小的聲音說:“秦知赫,謝謝你,帶我來看日出。”
秦知赫澄澈通透的眼睛正好被陽光映照著,宛如鑲嵌著黑鑽的水晶,璀璨明亮。
他看著雲滿霜的目光充滿寵愛,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讓人沉醉。他說:“小霜,你跟別的女孩子不太一樣呢。”他嘴裡的話隨著晨風輕柔地飄到雲滿霜的耳邊,讓人忍不住再次心悸。
晨曦徐徐拉開了一天的帷幕,這是一個炫麗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在人間。在這美妙的展景裡,雲滿霜捏著自己的掌心,陶醉在殘留的溫存裡。比起之前的放蕩不羈,雲滿霜覺得此時的秦知赫簡直是變了一個人。此刻的他是那麼溫柔、親切。
下山的時候,雲滿霜的心裡無比輕鬆,對秦知赫的好感自然加深幾分。她說:“秦知赫,你今天就像變了一個人,我感覺像是重新認識你。”
秦知赫一頓,停下腳步,半天沒有吭聲。他的臉被絢麗的陽光照著,眼中閃煉著煙熠的光露,克似有期待的光芒。他說:“那你更喜歡哪樣子的我呢?”
雲滿霜抿嘴笑了一下:“什麼哪樣的你,不都是你。”像在開玩笑。雲滿霜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都是你一個人嗎?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又很奇怪。
怎麼今天的秦知赫,特別愛玩深沉呀?
秦知赫移開視線,微微領首,很快便恢復了那份沉靜的氣質,微笑著說道:“我答應過請你吃飯的。司機已經在山腳下等著了,不如一起?”
雲滿霜點頭,“當然。”難不成他想把老孃一個人,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山上,讓她自己走回去?
“那好。“秦知赫嘴裡的笑意更深了,隨即隱沒在漸漸散去的展霧裡。直到轎車在一標豪宅向停下了,雲滿霜才明白,秦知赫嘴邊的笑意為什麼會更深。
她坐在車裡,側頭問:“你不是說吃飯?”
他微笑點頭,”是啊。”
雲滿霜一臉黑線:“這是哪裡?”她指著車窗外面那棟花國式高檔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