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初都不敢相信,現在醜的不忍直視的男人,就是之前冰清玉潔的攝政王。
泠初咂舌,她也不會治病解毒。
那就看著霍雲深領盒飯好了。
說不定吶,霍雲深這種自帶外掛的人,眼睛一閉腿一蹬死了,還能出復活甲嘞!
畢竟男主光環應該沒這麼弱才對!
泠初有一種迷之自信,覺得霍雲深死了還能復活。
最後,她看著霍雲深失去聲息。
所有人哭的不成樣子,唯有泠初語重心長的握著霍雲深已經冰涼的手,唉聲嘆氣道:“都說了讓你別去你非去,這下領盒飯了吧,老子有那個能耐對付黑澤帝國嘛...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閻王殿不提供暖氣,看你怎麼玩兒!”
本來眾人商議,要把霍雲深土葬。
還是帶回家鄉土葬。
反倒是泠初提了一句,“可別,萬一埋在土裡會傳染呢?到時候我們全國不都涼了?”
軍師皺著眉覺得泠初說的有道理。
就問泠初,“那王妃之意...?”
“火葬吧。”泠初道。
她摸了一下長髮,唇角抿出冰冷的弧度,“我會把他的骨灰帶到家鄉。”
雖然在他們這裡,火葬很不好,火葬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轉世很難。
但是一行人又忌諱傳染這個問題。
所以只能同意泠初的要求。
“王妃,那接下來...”
“要打硬仗咯...”泠初聳了聳肩,銀色鎧甲波光暗湧,她眉眼冷漠,騎在馬上的表情,像極了剛剛逝去的那位。
“調整軍隊,我先去會會他們。”
泠初說。
“小妹不可!”月三津試圖攔住泠初。
他知道小妹對攝政王的死很難受,但也不能意氣用事,單槍匹馬的跟人家對戰啊!
她一個弱女子,這一去不就是去送人頭的嘛!
不可行。
於是月三津道:“三哥知道你為王爺可以向黑澤帝國拼命,但你冷靜的想想,你拿什麼跟他們拼命?敵在暗我們在明,他們有能人異士跟詭異的陣法,你一個人怎麼能行?”
“三哥,現在能救你們的,只有我了。”泠初抿起殷紅的唇瓣。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要給他報仇。”
月三津閉嘴了。
泠初:“你們都是群凡夫俗子,打不過他們,而我不一樣,我...現在還不能說,總之,只有我能打敗他們,三哥可懂?”
“小妹...王爺已經沒了,你不能再美了...”月三津臉色沉重,依依不捨的看著泠初。
泠初緩緩地勾起唇,“把舒嬋帶過來。”
“叫她做甚?”月三津現在聽到舒嬋的名字就氣得不行。
那個女人可把他騙慘了。
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舒嬋。
“人質。”泠初高深莫測道。
月三津無奈,只能讓泠初亂來了。
*
風吹在臉上,撒啦啦的疼。
泠初眉眼冷冽,“你是故意輸給我三哥的吧。”
她重哼一聲說。
舒嬋喝了一口水,既想回家又想待在月三津身邊。
這可真是讓人苦惱。
他們兩個國家,可是敵對的...
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舒嬋道:“我喜歡他,第一眼就喜歡。”
“可他不喜歡你。”泠初抿起唇冷笑,“我會給他找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而那個人——真巧,不是你哦。”
舒嬋低下頭。
淚水模糊雙眼。
“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
自己也不是故意說泠初醜的,誰叫當時的情況是那個樣子的嘛...
“這不單單是你與我三哥感情的事情,而是——你那裡的人,害死了我的夫君,你說...我會不會放過你們那裡的任何人呢?”
舒嬋看到泠初的殺氣,竟然有一瞬間的腿軟,她牙齒打著顫,“我...”
“或許對你來說國家重要,但對我來說,我的親人最重要。”
泠初垂著眸子,聽著風聲繼續說,“誰碰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他四肢盡斷。誰殺了我的人,我誅他九族。”
“懂麼?”
懂麼?
她懂,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