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蹲在地上,跟著跑來跑去,摔來摔去的,她也是累的不輕。她抬頭冷冷一笑,微喘著氣,笑說:“你完蛋了!”
警察過來詢問情況,又檢查了證件,程旬旬是一口咬定限制她的自由,還私闖民宅。
周衍卿倒是淡定如常,只用英文說了一句,“她是我前妻。”
程旬旬說:“對,我們以前是夫妻,是因為他對我施暴我才離婚的,現在我要結婚了,他又發神經來摻和,還想對我使用暴力。”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胳膊伸了出去,手腕上紅的一塊一塊,再者她衣衫不整,頭髮微亂。剛才他們幾個糾纏的一幕,警察也看在眼裡。
最後這三個人被警察帶去了警局問話,做進一步的調查。到了警局事情就變得煩瑣,因為程旬旬說的言之鑿鑿,警方便立了案。
周衍卿並沒有多說什麼,一直保持沉默。
程旬旬和米淶做完筆錄之後就可以回家了,周衍卿則沒有那麼幸運,程旬旬她們走的時候,正好就看到警察帶著周衍卿去拘留室。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對視了一眼,程旬旬挑了挑眉梢,微不可察的揚動了一下嘴角。
折騰了這麼久,程旬旬也累了,米淶已經聯絡了司機過來,兩人出了警局就直接上車回家了。
路上,米淶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這是打算告他,還是想把他遣送回國?”
“當然是遣送回國了,真的要告這裡的法律也管不到他吧,回去上法庭,我根本就沒有勝算。再說了,就算我贏了,他還能坐牢啊?不如省點力氣。”程旬旬擺擺手,整個人鬆弛了下來,靠在椅背上,吐了口氣,側頭看著窗外,說:“我現在只希望他不要再來干擾我的生活了。”
米淶暗暗的看了她一眼,沒再多問什麼。
兩人回到家,米淶本想幫她看看身上的擦傷,剛剛看到她撩起褲子的時候,看著好像還出血了。不過程旬旬似乎真的很累了,擺擺手,說:“都是小傷,不要緊的,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對了,明天我應該去不了店裡,要去跟孫杰辦結婚證的事兒。”程旬旬走到樓梯口,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她一眼,提醒了一句。
“沒事,店裡那麼多人呢,你放心吧。”米淶笑著點點頭。
程旬旬報以一笑。就上樓休息去了。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不少,多數在手心手肘和膝蓋上。右手手腕通紅,青筋凸起,剛才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閃過。
從頭到尾,她不明白他一直不肯鬆手的理由,她也清楚的記得,他跟米淶在打鬥的時候,有很多次因為要保護她,被米淶打到。
程旬旬知道米淶的手勁有多重,那幾下打的不輕。
程旬旬站在蓮蓬下,熱水衝頭頂直衝而下,擦傷的位置,火辣辣的疼。
她在浴室裡待了一個小時,面板都被泡的微微發紅了,她衝浴室出來之後,就拿了手機走到了窗戶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半晌,她便撥通了俞學鈞的號碼,過了好一會,他才接了起來,聲音低沉,說:“怎麼了?這麼晚打來電話有事嗎?”
程旬旬默了片刻,說:“爸爸,剛才周衍卿來過了。”
“他來做什麼?你現在在哪裡?”俞學鈞的語氣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噢,你放心我沒事,但是剛才我們爭吵的很兇,然後把警察招來了……現在他被拘留在警察局,不知道什麼情況。”
俞學鈞說:“那你現在是想讓我怎麼做?”
程旬旬猶豫了好一會,才說:“讓他出來吧。”
“就這樣?”
她只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俞學鈞嘆了一口氣,說:“旬旬,這種小事,就算沒有我,周衍卿自己也能出來。信和集團那麼大,業務範圍早就已經擴充套件到國外了,他在這裡不是一個人,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把他困住了?那你就太小看他了。”
程旬旬心下一沉,腦子一下就清醒了過來,自嘲的笑了笑,說:“你說的對,是我想多了,對不起啊那麼晚還給你打電話打擾你。”
“旬旬,那你知道周衍卿來這你的目的是什麼嗎?你這都快要結婚了,要不然我找人做點什麼,找個藉口把他遣送回國?”俞學鈞用的是詢問的口氣。
程旬旬想了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就這麼做吧。我也不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吧。”
“你就不要太操心了,這麼忽然打來電話,吵到你跟阿姨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