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北迴到欒城,第一時間便同程旬旬碰了面。
他到欒城的時間正好是程旬旬下班的時候,他安排的人一直全天保護著程旬旬,她的行蹤在陸靖北這裡算是瞭如指掌,這幾天她一直都正常上班,除了上次在超市地下停車場碰見唐義森的時候情緒激動了一下。之後一直都挺平淡,該吃吃該喝喝,沒有絲毫異常。
他讓司機直接把車子開到裕豐樓下,然後靜等程旬旬下班。
程旬旬整理東西準備下班的時候,陳聿簡從辦公室內出來,行至她的辦公桌前停下,說:“不加班了?”
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工作,是喜是憂陳聿簡自然是看的出來,經過這個週末他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了變化,即便她已經很努力的控制住情緒,想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掩藏起來,不過這些都逃不過陳聿簡的眼睛。
“做的差不多了,明天應該可以把資料和報告給你。”程旬旬彎身從櫃子裡拿出了自己的包包。
陳聿簡顯然並不是很在意這些,敷衍的點了點頭之後,便笑問:“一個人?”
“幹什麼?你想讓我陪你吃飯?”她聞聲微挑了一下眉梢,笑呵呵的說。
“別說陪嘛。請你吃飯,行不行?要是不行,你請我吃飯也是可以的,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算是你半個師父吧。你請我吃一頓也正常。”
程旬旬想了想,笑說:“你早就打這個主意了吧,我說怎麼下班了你還不走,原來是等我呢。”
“別說我小氣啊。雖然你是老五的媳婦,但是我的智慧結晶也不能白白貢獻是吧?”
“知道了。”程旬旬笑著將手裡的筆插進了筆筒內,揚了揚下巴,說:“走吧,師父。吃完這一頓你可得認真教我了啊,不能敷衍了事。”
“那得看你大不大氣。”
陳聿簡雙手抱臂。等著她走在前面,兩人隔著一定的距離,一前一後的走到了電梯前。
剛走出公司大門,陸靖北的人就走了過來,阻住了她的去路。
“怎麼了?”程旬旬問,陳聿簡站在她的後面並不多話,只看了對方一眼,目光就往別處掃了一圈,隨即停在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上。唇角一勾。
沒再聽他們多說廢話,徑直的走了過去,程旬旬不由出聲喊了一句,“喂,你幹嘛啊。”
眼前這人適時提醒,說:“程小姐,北哥回來了。”
程旬旬瞬間就反應過來,迅速的跟著陳聿簡走了過去,兩人剛在車前停下,車窗便降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陰沉的臉。
“我就知道是你。”陳聿簡笑嘻嘻的說。
陸靖北抬眸看了他一眼,輕點了一下頭,說:“我找程旬旬有點事。你兩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吧?”他說著,目光在他兩之前來回轉了一圈。
不等陳聿簡開口,程旬旬迅速的上前一步,說:“沒有。”
這兩人一看就有事,而陳聿簡也不是那種找事的人,笑著點了點頭,說:“行吧,那我們下次再約。”旋即,他又看向了陸靖北,問:“老五沒事了吧?”
“放心。”
“那就好。”陳聿簡笑著點了點頭,就自行離開了。
程旬旬見他走遠,才拉開門上了車,問:“他到底怎麼樣?是不是傷的特別嚴重?”她在電話裡問了好幾回,但周衍卿總是說的模稜兩可,偏偏就是不把情況說清楚,嘴巴特別緊。
陸靖北瞥了她一眼,說:“很重。日後也許會留下後遺症,能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身體肯定會造成一定的損害,想要沒有後遺症,難。”
“你自己也受過槍傷,應該能體會到。而你只中了一槍,他卻中了三槍,自己去想吧。”
程旬旬一時語塞,車廂內便陷入了沉靜。
車子駛入車流之後,只在路上隨意行駛,沒有目的地,顯然陸靖北並沒有跟她同桌吃飯的打算。
沉默了良久,陸靖北才側頭看向了程旬旬,問:“你打算怎麼對付唐義森?”
“我想讓他身敗名裂,首先我必須拿回自己的身份,當年我媽的死不是個意外,是唐義森一手策劃,他殺人必須償命,有王野和錢二,再加上我。我不相信警察不抓他。”
陸靖北哼了一聲,低頭拍了拍大腿,笑說:“希望你能順利。”
程旬旬頓了頓,皺著眉頭,轉頭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陸靖北勾著唇角,拍著他本就乾淨的褲子,說:“沒什麼意思,成不成試試看就知道了,人我會幫你安